突然眼一花,手臂一紧,人就被一双铁臂箍在了怀里,脸捂在厚实的胸膛,鼻端是清新的皂角味。
“遇上你,是云霞的福气,也是我段家的福气。”这声音在段云起的胸腔回响,又好像闷雷响肖潇在耳边。
肩头被人握住跪坐起来,肖潇连挣扎都做不了,只有瞪起眼睛怒视面前这个人,又是狂笑又是这样鲁莽的行为,不会是真的气疯了?
段云起笑得修眉飞扬,肖潇这发怒的样子,就跟炸了毛的猫儿一样,这才是敢在狼群中卷烟,敢手刃流匪的女子。
尤其是刚刚软糯的话语噼里啪啦一连串蹦出来,比唱山歌还好听。
见他还在笑,肖潇恼了,使劲一挣,又使出只学了三招的小缠手,想摔开段云起的魔掌,最好又跟上次一样,能打他一个大马趴。
这一次段云起有防备,想摔翻他是不可能的,肖潇累得气喘吁吁,也掰不开段云起的一只手,抬腿踢过去,被段云起握着脚踝一拉,自己摔倒在了草垫子上。
“好啦!被闹了,你想再打我,得天天起来练功,还要学不?”段云起扶她坐起来,又往壁炉里放了几根柴禾,“家里砌了这个,倒跟野地里烤火一般。想我当时在雪地里救起来你时,给你烤了许久,才缓过气来,那时候可没有今天这般精神。”
听他提到离开江州的情景,肖潇瞬间没了火气,当时自己全靠段云起用体温替她暖身,又不停揉捏手脚才很快恢复神智。
又往旁边挪了挪身子,肖潇瞥了一眼低头拨火的段云起,唉!一路西行,这样在火堆边相处的时候习惯而自然,现在怎么有了隔阂?
肖潇按了按胸口,她已经得很清楚,自己现在面丑声怪,还有张启栋会带来的风险,她只想躲起来过平静舒适的生活。
那一封婚书还是要重新改过,这样的事对段家兄弟太不公平,那时候一口答应下来,也是帮助云霞拖时间。
突发疾病时,她也看到了兄弟俩的心意。段云起是一匹野马,他以后总会奔跑在自己的大草原上。还是二郎羞涩腼腆的性子,才能陪着自己住在莽山里。
云霞出嫁时那些妇人的歧视,也让她下决心选择一个。
这时候看段云起心情不错,肖潇想把事说了。
“大哥,我有话要给你说……”肖潇下意识咽了一下唾沫,心里紧张,口舌也干涩得厉害。
“你还是叫我大郎吧!我喜欢听。”对着壁炉里的火光,段云起眯起眼睛,面上漾起温暖。
“大……郎,我……”面对段云起眼底流露出来的柔情,肖潇迟迟开不了口,她都想哭出来了。
“你等一会再说,我有东西送给你。”段云起止住肖潇的话头,从自己怀里摸出一个跟云霞嫁妆一样的锦袋,往他手心里一倒,一个银镯子就出现在肖潇面前。
抓起肖潇的手腕,银镯子往臂上一扣,也不知道段云起在什么地方一捏,原本宽松的豁口就紧紧的闭合在了一起,肖潇想取已经是取不下来了。
段云起满意的拨弄一下银镯,才道:“我看你手小腕细,只怕一般的镯子戴上都要滑脱,这是我在县城里寻到的子母扣手镯,戴上后除非去银匠铺子夹断,平时也不担心掉落了。”
肖潇撑了撑,果然紧贴着手腕,自己是无法取下来,真是欲哭无泪。
“大郎,我不能要你的镯子。”肖潇皱紧了眉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管以后怎样,这都只是一个手镯而已。当时给云霞置办嫁妆时,就给你买下来了。你先收下,实在不喜欢,就去镇上寻个银铺钳断就是。”段云起敛起笑,声音有些沉。
气氛一下凝重起来,肖潇看看已经又烧得暗红的木柴,段云起没有再往里添,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草屑道:“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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