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家只隔着一条丈宽的夹道,云霞还是熬到归宁日才重新回到段家门。
肖潇和二郎准备了一大桌子好吃的,除去云霞最喜欢的凉皮,还有特意到镇上买的鱼。
“妹妹,我真的要感谢你了!”吃了饭,云霞就拉着肖潇进屋说话,才关上门,云霞就搂着肖潇的肩,附在耳边低声说着。
“亮子哥对你好不?”肖潇偏头看着云霞的脸,以前就是艳丽的花骨朵,如今如雨露润泽过的娇花。
云霞害羞的点点头:“亮子哥对我很好,婆婆也对我很好,在进他家的第一天,婆婆就把管家钥匙给我,说是以后我说了算。还是你的主意好,我还以为今后肯定得受些气。”
肖潇拍拍她的背,不过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乡下老太太。云霞也是好相与的,只要没有人挑事,这婆媳俩也就能太太平平的过下去。
“以后再有什么婶子上门来找你婆婆,你就告诉亮子去,别跟她争吵。”
“嗯!亮子哥也这样说,让我看好家门,不能再让人随便进来,你还不知道,昨天亮子去集上买粮买油,还买做饭的锅花了不少钱,把婆婆心疼得骂了何氏一上午,说再不进村去,只跟我在家做针线。”云霞想起亮子娘捶着胸口叹气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何氏偷了东西回去,亮子没空理会,有邬保山在,邬里正当晚也就知道了。
偷走的东西没有让何氏退回来,邬里正也是心狠的,硬逼着几家参和的人折成银钱赔给亮子。
亮子娘并不知道这些,她只以为买东西的钱是亮子借的,只要一提起何氏,她就要心疼半天,正好绝了她跟那群长舌妇纠缠。
两人又絮话一阵,才从厢房屋里出来。
正屋里亮子正跟段云起说云雀顶上的事,见云霞过来了,话也说不清了,就眼也不转的看着自家媳妇。不过才离开半个时辰,就好像隔了很久很久,怎么也看不够。
见到这两个的腻乎劲,其余人都喝茶的喝茶,望天的望天。
肖潇扯了扯二郎,低声道:“亮子哥这样子只怕是舍不得上山了,不如你明天陪我去一次,趁着还没有落雪,我也看看温棚搭得怎样。”
她的声音再轻,在这静静的屋里,还是听进了段云起的耳朵。
见段云起望过来,肖潇知道瞒不过他就道:“亮子哥不如再陪云霞一天,我看看菜种得怎么样了?”
这几天忙婚事,每天都是邬家老二去一趟,菜种在十几天前就播下的,若是温度高,应该已经发了芽,赶在年节上,就有绿油油的鲜菜卖。
知道云雀顶的事不能放松,食髓知味的亮子还是想在云霞身边多腻一天。听肖潇这样说当然是巴不得,就眼巴巴的望着段云起,等他答应。
新烘干的炭饼已经装上车了,他和三郎就要送货进城去,要不然推迟一天?
还不等他说话,三郎已经点头道:“这样也好,那棚是肖潇让做的,总得去看一次。我跟大哥明天一早就要出门,亮子和云霞正好留在家里,把两家都照看到了。你说是不?大哥!”
段云起垂下眼皮,“嗯”了一声不说话了,半晌才道:“风大,二郎你要多上心些。”
晚上等云霞回去钟家,肖潇趁着段云起他们在洗澡,就独自到了上院。
在上院的正屋里没有砌炕,而是砌了一个壁炉,肖潇抖抖缩缩的点燃早备在里面的刨木花,那是二郎做木工时留下的,正好引火。
火舌卷起,火光照耀处很快就暖烘烘的,肖潇小心添上几根干透的细树枝,再搁上干柴块,熊熊烈火就照暖了整个屋子。
从屋角处翻出一个小藤筐,里面是几节晒干的褐色根茎,旁边还有一小包疵杂的毛球,那是白芷的种子。
明天要去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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