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栋站到廊下,看着远处走来的人影,红绡果然又长高了。
以前那瘦小作小厮打扮的小姑娘,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浅粉的妆花褙子绣了缠枝莲花,淡绿的裙琚随着脚步漾开涟漪。
齐腰的长发用丝带缠了,分成几束垂在胸前,小脸更为白净,只有齐眉刘海下黑亮的眼睛没有变,还是灵动喜人。
张启栋目光落在红绡手上,是一方小小的提盒,人还没有走拢,仿佛就能闻到里面的香气,张启栋眉头挑了挑,嘴边扬起笑意:又做了什么好吃的送来了!
想到隽月阁里新来的姨娘,走在青石板的路上红绡心里很不是滋味,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张启栋昨天匆忙回来,他们俩连面都没有见上,几个月的相思等待,换来的是一个烂醉如泥的人,还有一个姨娘。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还是按捺不住翻腾的心绪,红绡想亲自来看看,是为了姨娘兴师问罪,还是为了自己的思念,她也说不清楚。
一进院子红绡就看到了那廊檐下立着的身影,几个月的时间好是一把刻刀,把张启栋重新雕过了,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外表立在那里。只不过原本温和内敛的气质里,含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翳。
红绡停下脚,正想仔细体会那些阴翳从何而来,张启栋已迈步迎了过来,温和的笑容洋溢在他在脸上。
红绡不由脸一热:是自己想多了吧!张启栋还是原来的张启栋,并不贪婪女色。昨天酒席上带回来的女子也是安排在了院外,没有要她留宿。
张启栋走到她的面前,并未伸手接过食盒,只是关切地问道:“这么早出了屋子,也不知道戴一个斗篷。你的丫鬟又偷懒了?”
又是一年过去了,每日雷打不动的练功和饮食上的调养,还有几日一次的泡澡锤筋,红绡身子更加健康了,在冬日的早晨也只需穿着小袄,不再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是手足冰凉,要婢女大衣服,短斗篷的伺候着。
见红绡只是默默看着自己不答话,张启栋细细瞅了她的面色,红润白净,也未见不悦,这才接了食盒,略带责备道:“怎么不住进主院的屋子来?空着这么多好房子不住偏偏要住到后厢房去。”
停了停,张启栋又开口道:“红绡,这个院子只有你能住进来。”
张启栋这暗含深意的话,让红绡压抑不住自己的喜悦心情,扬起脸来,一句话脱口而出:“大公子,只要你心中有我住哪里都一样。”这样直白的话,两人以前从没有说起过。院子里一下静了下来,只有鸟儿更加欢快的鸣叫着。
张启栋微微一笑,眯起眼睛。轻轻牵起红绡的手,向主院的正厅走去,他有很多话要对红绡说,包括隽月阁的樱桃姨娘。
接下来几天张启栋又开始接洽商户,张公子的回归,让王掌柜和福伯,黄掌柜等人有了主心骨,做事更为有了底气。
周边县城也有人联名想加入茶盟,平祥镇的马老板也来了,因为马淑娘自作聪明算计红绡的愚蠢行动,让他丢了花茶的销售。
精明的马老板不死心就这样白白失了摇钱树,除了惩罚了女儿和养子,还一直都关注着清辉张公子的动静。
这次茶盟的成立给了他希望,在第一时间得了张启栋回来的消息后,就候在了张宅外,十日的耐心等候,终于得了收茶的事务。
虽不是他想求的售卖花茶,但终于求到了张公子的谅解,还如愿重新又加了茶盟,让他不枉此行。
张启栋的不记前嫌是有原因的,二皇子想登上那个位置,一方面需要雄厚的财力支持他拉拢京中高官,和蓄养一些能为他所用的武装力量。另一方面也需要在民间和基层官员中留下好的声望。
新收的门客张启栋,就在经营商号的同时,也负责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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