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妈妈十几年来就在雪泓院里行走,对里面摆设也是熟悉,见张家真是下了血本,拿了最上等的物件出来搁在雪泓院中,才相信了张启栋说过的话。
现在院子里的人事也是她来安排,沈妈妈选了两个粗使丫头放在院里洒扫,还记起张启栋以前吃过的冷菜冷饭,就让赵平在院里设了小厨房,生怕以后太太一不高兴又让张启栋吃不上热食。
张家还没有在各院设小厨房的先例,赵平还是在雪泓院的后厢房中搭了小灶台。
一进院子就开始洗澡的张家二公子,足足洗了几大浴桶的水,厨房送水的小厮们忙活了两个时辰,他院子里四五个丫头齐上阵,才把张佑明洗了干净,赵氏还特地吩咐在水中加了香料,方勉强盖去那一子股酸腐味。
从赵氏那里,张佑明这才知道自己让荷香怀上孩子,也吓得不轻。他只有17岁,平日里跟丫头们闹过,都有赵氏给他熬避子汤善后,完全没有想到会让大哥的女人怀孕。
借了要读书,调养身子的理由,从此窝在院里与两个求了许久才留下来的丫头鬼混。
这一下张家老小就“病了”三个,各自关门不出,张启栋正式接管了张家产业,在府里停留的时间并不多,几厢互不相见,眼前耳根倒也清净了
一晃眼进了深秋,冬天马上就要来了。张启栋把江州的事务处置妥当,留了沈妈妈在张府守着他的院子,自己前往清辉,准备接回红绡和那个荷香。
从元宵灯会到现在,两人聚少离多,一别就是大半年,张启栋也挂念起红绡来,不知红绡可有长的高了?又学了哪些新菜式,可把自己养得胖了些?
这次离开江州,张启栋又坐了船,两岸依然是萧瑟的芦苇叶和一江寒水。
与上次不同的是身边没了沈宝和张安,他们两人一人留在了京城,一人留在了清辉,各领了一份重要的差事,不容闪失。也没有贴心的老奴福伯,逃离江州时,若没有福伯的一路照料,这一行几个青涩少年就后果福祸难料了!
每每夜里泊船时,张启栋都要忍不住望向深远的苇丛,幻想着一会儿就有一个小男孩打扮的红绡爬上船来,对着自己呆愣愣的看。
等张启栋到了清辉,第一时间就先去看新建的茶厂,虽然书信中早已知道红绡建议的茶行联盟之事,但亲眼看到以小柳街为中心,前后两条街房都是茶厂的地盘时,也是吃惊不小。
一个小小的茶坊就能有大笔的收益,这么多的人力物力,又该有怎样的财源滚滚。
想到二皇子那里也会得更多的重视,张启栋兴奋了起来。
从小他就想着为什么二弟有舅舅有外祖母外祖父,自己什么都没有。
奶娘悄悄告诉过他,他也有小舅舅,有疼爱他的外祖父,外祖母,让他长大了再去寻找。
遇到福伯,他才知道舅舅家已经没有了!再后来,在清辉安稳下来,张启栋就着人去了江洲平塘镇打听,慢慢的也就知道了那些事的蛛丝马迹,对舅舅的失踪有了疑惑却无能为力。
自从投靠了二皇子,依仗二皇子,张启栋轻松报了埋藏心里一年多的家仇,还夺取家产,权势带来的欲望,让他有些痴迷其中,不能自持。
从一个被家人当成弃子的人,到身边随从都是皇子府出身,出入官府,笑脸相迎。巨大的落差,放在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上,的确是一个考验。
回到张宅,只匆匆忙忙换了衣服,张启栋都没有来得及与红绡说上一句话,就去了清辉县衙,赵县令设宴给他接风洗尘,推杯换盏中,喝了一个伶仃大醉。
清晨张宅上空,声声清脆的鸟鸣汇成了华丽的戏台,院子里的桂花枝叶之间蹦跳着这些精灵的身影。
张启栋从床上起身,披上袍子,推开窗看着眼前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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