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胆大的厮伶牙俐齿,就把公子听说了抹茶,安排他们买来,奴仆去天然居问了需要预定,取货还要些日子,就找到城中大茶庄“张氏茶庄”里,不用排队,高价买来一罐,结果在书院被人质疑是假的,害公子丢脸受气等等事情,一五一十通通说了一遍。
“夫人啦!的们还是报了老爷的名帖,才买到这一罐。”厮叫起撞天屈来。
事关大商家,县令夫人姚氏一时无话可说,虽说“民不与官斗”,老爷却是一个资质平庸之人,遇事从来都是得过且过,历年升迁都无望,又遇上灾年,能平安度过就算好的。
想让他现在去找商家麻烦,断断不可能。看着儿子受了委屈不管,县令夫人也是咽不下这口气,思前想后,对跪在地上的奴仆说道:“好了,起来吧,也是你们办事不利才被人蒙骗,家法棍就记下了,下次再犯,一并罚了,这次就一人扣一个月的月例银子,你们可服气?”
众奴仆心里再不甘,哪里敢吐出半个不字,对着夫人公子谢了恩,相互搀扶着退了出去。夫人又挥手屏退屋里几个婆子丫鬟。
书房里只有娘两个,赵公子一头滚进他娘的怀里,撒起娇来:“母亲,不能就这样算了,儿子今天脸都丢尽了,我以后再没脸去书院,我不念书,不考科举。”
此话一出,唬得县令夫人急忙捂住儿子的嘴,“儿呀,可别说这丧气话,你爹是没有指望了,娘还等着你将来考上状元当上一品大员,给娘挣来诰命,让娘也扬眉吐气一下,不要再像今日一样,受了别人的气都只能忍着。我儿是受了委屈,娘让人去书院给先生告几天假,我儿就暂时不去学堂,在家喝几服药顺顺气啊!娘一定会让你再带了那个真正的抹茶去书院,就说上次是下人带错了。那只是给奴仆们喝来玩的。”
安抚好儿子,姚氏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招了丫头一问,老爷果然又在林姨娘院里,听说是新做出一道好菜肴,要与老爷同品。夫人气得摔了茶盏。
老爷官场上毫无建树,府里的事也是撒手不管,整日里只是跟一个姨娘混在一起。那林姨娘大字不识一个,倒是有着一手好厨艺,哄得老爷一日三餐都离不了她。
见夫人发了脾气,身边一直伺候了几十年的妈妈上前替她抚着背顺气,一边出言开解:“夫人,你这样作践自己何苦呢,气病了身子,可怜的只会是润哥儿,马上就要下场考试,一切还需要夫人打点安排。”
“葛妈妈,你跟我多年,自是知道我的性子,老爷不喜混在官场,我对他已是死了心,也不强求。林姨娘至今无所出已是老爷对我的恩典,我也不过问她的事。只是润哥儿秀才一考过,虽还可以在府学里再磨上几年。我想着京里名师芸芸,总好过一府。眼看就要上京求学,京里有娘舅家可以落脚,但盘餐下人,同窗应酬等一应开销也是不匪。老爷关起门来做官,自是逍遥,只是苦了我儿。”说起自己的儿,县令夫人忍不住抹起泪来。葛妈妈也是红了眼睛。
姚氏娘家在京城,也是商家之女,机缘巧合接济了当时穷困潦倒的赵举人,出于感恩,赵举人就娶了当时已经是大龄剩女的姚氏为妻,姚家有了举人老爷做姑爷,也是欢天喜地,备了院子奴婢给新夫妻使用。谁料会试结束,举人老爷成了进士老爷,虽然名字是在榜单的最后一排,那也是明晃晃的皇榜有名的。
十年寒窗,一朝高中,高兴之余,想到已经成了亲,错过了榜下招婿的好机会,赵进士也是懊恼不已。还好岳家又出钱上下打点,赵进士老爷很快谋得一处县令空缺,拜别一众还在苦熬候补的同科们,自己带了姚氏,心不甘情不愿的上任了。
在一起生活,姚氏才知道,当年穷困潦倒不是没有原因的,赵大人除了会做几篇锦绣文章,其他的一无是处,胆懦弱,胸无大智。做了一城县令,一家开销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