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山风袭来只见谈月儿的神情不由放松了几分,身旁的房俊望着远处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突然一紧,不多时便舒展开来,轻声问道:“月儿,詹石都老在什么地方?”
谈月儿望着他不由一怔指了指远处,露出几分不解与担忧的神情,问道:”怎么了?难道你要在这个时候去找他?”詹石率众从唐军手中逃出时,身边跟随的族兵已死伤逾半,本就摩擦不断的汉僚之间像是又添上了一笔血债,而就在同时身处险境的房俊居然想要见暴怒中的“敌人”,看那模样似乎还带着几分迫切,真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照屎)啊!谈月儿此时心中不由在想:“难道正应了那句老话:‘不知者无畏’?又或者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时便见房俊突然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与唐军相距虽不近但也不远,若是昨夜詹石都老一行人在回来的途中,有尾巴跟了上来,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话音刚落便见身旁的冯智戴眉头轻蹙了一下,望着他神情却显得有些复杂,缓缓说道:“遗爱,说的不错,若是唐军闻讯赶来,月儿姑娘你和族人便暴露在危险之中了。”
身边的谈月儿神情不由一变,自是知他们所言确实极有可能发生,但转念一想若是由他们口中说出,会不会转变詹石叔叔对二人的看法,想到此便也顾不得许多,急忙拉着二人向着远处的山林中走去,四周的僚人见到这一幕虽有些疑惑却也没有上前阻拦。只见房俊三人在乔木林中四兜转几圈,却也不见詹石的身影,心中不由生出一丝疑惑,莫不是已经躲了起来。
半晌,便见房俊突然停下的脚步,望着一旁的谈月儿不禁轻声问道:“月儿,你记的真的没错吗?”只见身旁的冯智戴眉头轻蹙起来,张望着四周不知在想些什么。谈月儿望了望二人,不由缓缓开口解释道:“詹石叔叔离开时便是朝向这个方向,我一定没有记错。”顿了顿抬眼朝着四处望去,接着说道:“但是怎么会不见人呢?”
见她神色也甚为惊异,房俊沉思了片刻,慢慢说道:“那我们再找找,或许他在某个角落,我们没有看到。”身边的谈月儿与冯智戴不禁点了点头,一时间倒也想不出别的更好的办法。林中三人刚走了几步便见冯智戴突然轻扯了扯身旁房俊的衣袖,伸手指着远处缓缓说道:“遗爱,你听到没,似乎有声音从那里传来?”
正在前行中的房俊与谈月儿不由放缓了脚步竖起耳朵,只听见四周除了“啁啾~”的鸟鸣声外,远处似乎传来“潺潺~”的水流声。岭南自古地貌复杂多是山地密林众多水道溪流也尽是曲折蜿蜒相互交错,林中有一条小溪流穿出也不足为奇。不远处的房俊与谈月儿对视一眼也并不觉的奇怪,转身上前说道:“那里可能有条小溪流,走吧我们再仔细的寻找一遍。”
只见冯智戴神色不由一动,说道:“不对,不是流水的声音,似乎有人在那里。”走上前的房俊与谈月儿不禁一愣,心中均在暗想:在安营休息的山林中便临近一条溪流,若远处真的是詹石为何舍近求远的到那里?过了片刻,便见房俊猛然回过神来,缓缓说道:”那我们过去看看。“
远处山林间只见一条弯弯曲曲的溪流在绿树山石的掩映下缓缓流淌,声声闷响从溪边一棵怪树后传出。闻着声音蹑步赶来的三人不由躲在一人高的灌木丛中,随后便见三人对视一眼,身处最前的房俊不禁伸手慢慢扒开眼前的枝叶望了过去。
怪树后只见浑身血迹的詹石赤着一只手,握着拳头用力的捶打大树的干体,另一只手垂在身侧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指滴落。脸上的晶莹水珠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液随着身形的震颤顺势流淌下来,似乎因为捶打的久了,干体上的树皮都已经剥落不见,不知是干体上的汁液还是詹石拳头上的血迹,只染的那一片形成暗黑色的斑块。
这时灌木丛中的三人见到此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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