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你真的当我不敢杀你吗!”当陈登继续信步走到公孙瓒的面前时,公孙瓒拍案而起,怒声问道。
“呵呵,白马将军公孙瓒,常年在北抗击乌丸人,斩无数,战功卓越,在幽州一地来是名副其实的霸主,想要杀我陈登,说起来也并不是什么难事。”陈登一脸淡定的说道,脸上的神色风轻云淡,看上去就像是在诉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一般。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随时可能人头落地!”公孙瓒此话一出,两边的刀斧手更靠近了陈登几分,将陈登团团围在中间,眼神中的杀气全部投向陈登,霎时间,整个大厅的温度似乎又降低了几分。
陈登乃是一个儒生出身,从小并未习武,就算在战场上指挥也只是坐镇军中,所以若说他此刻心中没一点害怕,那是假的,但是陈登还是强制压抑住了心中的恐惧。
任谁都看得出来,此时陈登进入北平城,无异于走入了龙潭虎穴,完全是以身犯险,陈登在来之前,华雄步骘等人就再三劝阻,让陈登不要做这么冒险的事,就算陈登想劝降公孙瓒,也应该派遣步骘或赵寻的人去,而不是他陈登孤身前往。
陈登知道属下的一片好意,但是他最终还是断然拒绝了,公孙瓒是一块硬骨头,陈登坚信,只有他们陈家人自己出马,才能将其拿下,所以当陈登站在这个大殿的第一时间开始,陈登心中便已决定,就算今日不能成功,即便要殒身于此,也绝不能有半分退缩!
“知道。”陈登挑了挑眉毛,接着说道:“但是我相信公孙将军一定不会杀我的!”
“哼哼,何以见得,莫非你在北方没有听说过,我公孙瓒打仗从来只有死战,从未有投降一说,莫非你认为你今日的那张嘴比我手中的刀还硬!”公孙瓒一把把大刀顿在桌上,整张桌子都产生咯嚓咯嚓的碎裂声音,听起来仿佛是死亡的前奏一般。
“我来为公孙将军你谋一条出路,公孙将军,你还会杀我吗!”
“你找死。”公孙瓒勃然大怒,直接用弯刀指着陈登的鼻子说道:“你认为我公孙瓒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你说你来为我谋一条出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命都掌握在我手里!”
关靖见情况不对,赶忙上去想打个圆场,然而还没等关靖开口说话,陈登突然仰天大笑。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一般。
“公孙将军征战沙场,威武不凡,自然不会怕死,但是你可为你的家人考虑过,若是等北平城一破,你的家人又该何去何从,是成为俘虏,还是跟着你一起去死!”
“当然是……”公孙瓒想说让他的家人和他一起去死,但话还没完全说完,公孙瓒就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的心中好像在告诫他,让他的家人去死,这是否有些太不人道了,是他这个家主应该做的事吗,是他这个父亲应该做的事吗?
“公孙将军,人既然能活着,又何必去死呢!想想你从你们公孙世家脱离出来,靠着一个人打拼,终于打下了如今一片基业,你忍心将你的这片基业毁于一旦吗!你忍心让你公孙家族此后无人吗,你忍心看着你的儿女面对死亡时的恐惧吗!”陈登盯住公孙瓒,字字珠玑,全部说尽了公孙瓒的内心。
虽说从古至今,在华夏这片大地上,不乏有忠烈之士,不惧死亡,但即便再铁血再刚强的人,他的内心也是有肉组成的,人生在世为何拼搏,还不是为了给自己的子孙打下一点基础,如今,公孙瓒好不容易才打下了一片天下,真的愿意让它从此消亡吗!
公孙瓒先是陷入了沉思,随后脸上又露出一丝狰狞之色:“陈登,我公孙瓒的家族到底会如何,用不着你来管,你也休要用我的家族来威胁我,我实话告诉你,我公孙家族绝不向任何人屈服!你现在应该顾及的是你的性命,因为我现在就很想一刀把你杀了!”
陈登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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