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么,为之一生奋武的目标?”这是川一梓笙离开的最后一句话,沐痕汐想了很久还是没有得出答案,他想问问看姜野这家伙有没有什么看法。
突然,他发现薛淳安的身影。对于那天晚上的对话他还记得,薛芸人不错。
沐痕汐不做声悄悄跟了上去。
薛淳安从学院翻墙而出,在小巷子里拐来拐去,与几名男人接触后便去了酒楼吃中饭。沐痕汐只得在外面啃着大饼等候。
客栈离学院不是很远,他还有时间去取了纯钧古剑。
之后便骑着马从西平城北门出去,好在沐痕汐耐力还行,几人也没有赶时间,这才堪堪跟得上。
不过他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好预感,薛淳安这种人不应该跟那些人有什么交集才对。另外两人都是三十来岁,都没有兵器傍身。
几人下马后进入小树林中,此时已经是傍晚,为首的男子点起了火把带着两人进入。不过沐痕汐由于怕那名男人发现跟得较远,不曾想刚进树林没多久便迷了路,这才知道自己也是个路痴。
跟丢一小时了,他也想过会不会被他们发现来埋伏他,不过时间长了便打消了这种想法。
“你是谁?”背后传来一个声音,音不纯,有着乡野小民特有的口音。
沐痕汐转头,这个中年男人让他彻底放弃了拔剑杀人的想法。这是个地地道道的村民,从他那张沧桑但又清明的双目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出来。沐痕汐有些紧张:“熊熊圣火,燃烧光明”
中年人脸上的戒备立马消失,转而一种亲近的笑脸:“原来是教友啊,怎么在这里瞎转?是找不到道了吗?”沐痕汐微微点头,这种时候是说多错多,还不如不说。
中年人笑意更甚:“我李银别的本事没有,说到认路你们绝对比不上我,这附近的路没人比我敢说我更熟了,这儿不行,要翻到那边的山去,那儿的好家伙才多,山猪野鸡什么的多的很。还有十多米长的大蛇,我跟你说啊……”
中年男人滔滔不绝的说着,也不管沐痕汐有没有在听,反正有个听众总是件很令人高兴的事。
“对了,少年你是干什么的?”男人停下来侧问到。不像是盘问,更像是长者对后辈的寒暄。
“小子没什么本事,在读书的。”
男人恍然大悟:“我就说小少爷你气度不凡,原来是读书人,读书人好呐,我家那个龟儿子就不愿意读书,送去私塾死活都要回来,天天跟着老,呃,我去打猎。读书多好啊……”
“他也是教友吗?”
“不是,那龟儿子对这些不感兴趣,整天就知道睡觉,吃喝拉撒都要我照顾……”
沐痕汐没有再多问下去,男人的意思是他没有母亲,每一个不幸的家庭总有着这样那样的悲剧。
终于,他隐隐看见前方有一堆火把,再靠近些发现聚集在此的人足足有近五百人,都统一穿粗布麻衣,静默的坐在地上。而火架上的,正是已经哭成泪人的薛芸!
……
黑色枪杆紧握,范着银光的枪尖微微颤抖。这是一个漂亮的枪势,一气呵成。前方有一只小麻雀还呆呆的啄着地上的米粒,丝毫预感不到危险的到来。
霸道之枪,极烈之道。
“势不错,可用枪的人应该把所有的力气都放在枪尖,一击破甲……”
姜野收回攻势,小麻雀这才意识到有人,扑棱着翅膀便飞走了。
姜野漠然的看着声音的主人。
“是枪王张秀吗?”他不会寒暄,也没学过怎么去寒暄,他连出场词都是事先背好的,他觉得那些东西太难,所以都只背了一套。
老人没有接话,继续评论着他的枪:“真正的极烈之枪是收不回来的,它刺出去就是为了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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