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学院所有的人员招新都已经完毕,从几千人中选出三百人。看起来基数并不算多,但其实离西平城较远的地方来的人都是希望极大的那种,凑人数则没必要白白浪费路费。可以说整个洛邑的年轻人都参加了这次招生。
学院是由三方合办的,因为只要顺利从学院毕业便会得到朝廷颁发的学士官位,位居从八品。虽是闲官,但在承平几十年的洛邑来说,读书人要想高中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每三年科举一次,每次取一百名贡生,前三赐进士出身。之后还有慢慢排资历,又不是每个地方都需要官员上任,即便是被取了士,还是闲人一个。
因此从八品已经算是个天大的恩诏了,无论是平常百姓还是官家子弟都想借这个机会某个官身。以后飞黄腾达的机会便多的是。
由西平万铢商会出钱,还请了许多江湖名流作为学院的名誉老师,真正教学生的,则是来自洛邑国中各帮各派的长老们。
这是历史上第一次让各门派摒弃成见去教授同一批弟子,让人匪夷所思的的是各派都没有太多的意见。只是那久在边关的虎牙重骑军从北到南,从西到东的跑了一圈罢了。
……
沐痕汐很老实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对于课堂有些陌生,很小的时候只有太傅教他,沐锋的子嗣不多,他又跟不上两位哥哥的课程,所以一直以来都只有他一个人学。所以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坐在一起还是有些新奇。
其他的人倒没什么,毕竟都是从小跟着私塾念起来的。这方老手已经开始熟悉环境和老师的脾气。
课没怎么上,书倒是发了一大堆。他有些想念自己背去灵台断崖的那些书了,书要常读,他已经很多天没看过书了。
讲台上的老师很年轻,甚至年轻得不像话。一脸的清秀,沐痕汐听说过她。
据说是个很刻苦的女孩子,今年也不过二十岁,硬是从小发愤图强的考上了稷下学宫,没几年就做了学宫的一位老师,专门教授画艺。学院学生学的东西颇杂,琴棋书画君子六艺通通会接触,但重心还是放在提升修为上。毕竟不是纯粹的读书人,读书人去的地方都是稷下和庶黎两大学宫,前者在洛邑,后者在下唐。
所以并没有多重视画艺,据说第一次上课时曾因为到场人数不够而大发雷霆,之后便摔门而出。便因此出了名。
沐痕汐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找齐每一个人,就像他不明白姜野那家伙为什么一上课就睡觉一样。
这几天没少有年轻的小姑娘来门口观望,都想看看那两个在考试中独领风骚的家伙。每次沐痕汐都是笑着朝小姑娘们挥手,不过睡着的姜野却鲜有人看见。不过好像这家伙的黑衣传说早就已经有了好几个不同的版本。
“又是她”沐痕汐嘟囔着,一个穿鹅黄色薄衫的女孩怯生生的从门口走过,沐痕汐五感发达,注意到她每次都斜瞟进来,又快速收回去。沐痕汐之所以记住她不是因为这个动作,而是她一天要经过门口十几次……
钟声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台上那位老师也悻悻然结束了自己的讲课,抱着一大堆盒子颜料什么的出了门。
转而又听见一阵惊呼。
“长没长眼睛?这么大活人看不见啊?”一彪形大汉操着沐痕汐听不太懂的方言对着女老师大吼。
女老师名方妍,模样很是清秀,以至于沐痕汐怎么想也想不出这种女的怎么会去做了老师。不是他歧视女性,只是漂亮的女人应该不带有聪明的脑子才行,要是两者都有了,那就有多远跑多远。这是他师傅有天晚上喝醉酒对他说的。
方妍有些恼,甚至表现在了脸上,但她没听懂大汉的语言,但至少不会是善意就是了:“你再说一遍。”声音便冷,像是一层冰霜。
“我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