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枣子很可能,已经被人剖了尸体。”水木延缓缓抬起手,两步向前拉住赫连彦月的手腕,
赫连彦月眼色一暗,抬眸,“杀小枣子的人是为了人祭水晶?!”
忽而仰头,赫连彦月大声惨笑道,“水木延,你知道吗,妾身离开小枣子的时候,告诉他,我一定会跟你在他吃完一袋蜜枣之前去接他……”
“小枣子总是相信他的父亲是世上最厉害的人,你猜,小枣子有把他的蜜枣吃完了吗?妾身看到小枣子就拿着蜜枣在妾身的面前,说娘亲,快来……”
水木延不顾赫连彦月挣扎,将她扯入怀中,双手钳制住她扭动的身躯,“小枣子本就早该离开我们的,是我们逆天扭转改变了所有人的命格,向天多偷了三年。”
他的手抚在她的后脑,下巴抵在赫连彦月的头顶,水木延亦无奈,
“于私,我是他的父亲,你的丈夫,所以三年前我为你们动用了祭司水晶。那时起,我就知道这天终会来到。但我水木延从不后悔逆天改命的三年,我们能推迟终点到来的时间,可不能阻止结束。”
对水木延而言,如果最开始,同赫连彦月成婚只是为了掩蔽他同血瞳的短袖之恋。水木延开始并不爱赫连彦月,但也不会在赫连彦月面前表现出他同血瞳的特殊关系。
直到有一次,他同血瞳在房间里被她撞见,当他看到她扭头从门口跑开时,他的心里竟有了一丝慌张,和害怕。水木延第一次因为别人,推开了血瞳,后面,他还是追了出去。
那天,下着雪。
水木延一直记得,飘雪纷纷,赫连彦月蜷缩成一团,头埋屈膝的腿里,靠着一根红柱坐在廊道的红色长椅上,碎雪片晶莹落在她垂落地上的红斗篷上……
手刚刚碰到她,赫连彦月就朝他站着的右边倒下,他忙伸手。接住她身子的时候,他才发现她已经冻僵了,脉搏跳动若有若无。
脑袋瞬间变得空白,心里有一个空洞在无限放大,他在害怕失去她。不敢再往下想,抱起赫连彦月在廊道中急促跑时,水木延的脑中不断涌出一个画面——雪地里,一个青衣女子赤脚点在冰雪面上盈盈起舞。
她的倔强和自傲,从他们初见日时,就显露无疑,双腿搭在一起,翘脚乱晃,当时的赫连彦月青涩天真,一口咬着苹果,一口含糊道,
——喂,那个男人,我父亲说要我嫁给你,因为你是青琉的人祭,我又是赫连家的女儿,我们是必须成亲的。
——我问你,你为什么喜欢我。
水木延的岁数比赫连彦月大了整整十岁,意气风发时什么女子没见过,却从没有见过初见就问这般直接的问题,完全没有贵族女子该有的含蓄礼节,当场就甩袖离开,只留下一句——
——我水木延今生都不会喜欢上你这样蛮夷之人。
初见日,她问他,为什么喜欢他。他只对她说了一句,他今生都不可能喜欢上她。
再见面时,就是大婚日,她凤冠霞帔坐在床边,安静不语,双手叠合搭在腿上,细声轻语,
——夫君,夜深,早些休息。
脚下一踉跄,水木延进门时绊住了门槛,醉酒是一个原因,更多的是被赫连彦月完全的转变震惊到了,
他走到她的身前,满脸疑惑,
——你真的是赫连彦月。
——夫君说笑,妾身如假包换。
一直到成婚一个月后,水木延才敢完全相信,赫连彦月确实是自己初见时的“蛮夷女子”,只是现在成了个真正举止优雅的“大家夫人。”
冬雪飞,寒霜舞,一年后……
无论赫连彦月再怎么改变,水木延都不会忘记初见时的场景,还有自己说的话,所以一年里他都对她不理不睬,甚至是刻意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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