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一位青衣剑客,不急不徐,走在长乐街上。
街上行人不多,皆为其让路,剑客锋芒毕露,一身青衣无风自飘,手中提着佩,剑尖下垂,几近触地,无人愿意走在他的身侧。
一路无言,行至长乐街街尾,青衣剑客在翠微楼前驻足。一步踏入酒楼之内,站定,举目四望,寻到坐在长凳上的陆遗风,便不再动作。
酒翠楼内,燕思伶刚带着马夫上了二楼。陆遗风第一次经历在酒楼喝酒,对周围的一切都十分好奇。他环顾四周,第一个看见,酒楼进来了一位青衣剑客。
恰好碰到剑客也望了过来,出于礼貌,陆遗风微笑着朝剑客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也许是他来的太过突然,店小二在大堂内招呼客人,没有第一时间接客。过了片刻,店小二闲下来才发现,门口站着位客人,赶忙上前招呼,抬手请客:“这位客官,里面请!”
青衣剑客被怠慢,也不生气。他取下缠在剑上的丝帛,丢给了店小二,道:“送给你了!”
店小二接过丝帛,不知这位客人在门口站了多久,他只好再次诚恳请道:“客官,还请移步入内,不要挡在店门口。”
青衣剑客全然不顾,店小二看他手中有剑,不敢造次行事,想去拉却又不敢动手,只好将丝帛收入怀中。
酒楼大堂内的人这才开始注意到,一位青衣剑客拦在酒翠楼门口,手中提着长剑,似是来者不善,讨论道:
“这人是来找酒翠楼的麻烦?”
“估计他还不找到燕掌柜的手段,一会有好戏看喽!”
“上次有两个无赖调戏燕掌柜,那叫一个惨!”
田百户这时也看到了青衣剑客,不知其来意。观其持剑而立、英姿飒爽,赞道:“好俊的书生,倒和我年轻时有几分相似!”
陆遗风翻了个白眼,无力吐槽田百户的自恋。他见这青衣剑客,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心觉不妙,道:“老田,这人好像是冲着我来的,他一直盯着我看。会不会是我以前的仇家?”
田百户刚才还十分放松,陆遗风的这句话惊起了他的警觉,右手按在了腰间的绣春刀上。
“醉哥儿,这不是醉哥儿吗!怎么不在家好好擦剑,跑这来‘耍剑’了?”
“哈哈!”……
大堂内,一名食客道破了青衣剑客的身份。同住剪子巷,醉哥儿算是巷中“有名”的人物,可惜不是什么好名声。
这人见醉哥儿,提剑堵门,与平时判若两人,好不威风,忍不住酸了一句,一句话引得哄堂大笑。
醉哥儿心志坚定,对流言蜚语从来不屑一顾,何况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人说的话。他直直地注视着陆遗风,端剑而指:“今天,我只杀这人!无关的去留自便,伤及无辜,也非我所愿。”
“好大的口气!”
燕思伶刚好下楼,看到有人在她的酒楼放肆,恼怒道:“哪个不开眼的,想要在我的酒楼内,行凶杀人!”
那位马夫,背着醉酒的公子,走在燕思伶身后,也跟着下了楼。看见酒大堂内的情形,眼珠一转,便道:“燕掌柜,这生意做得太危险,所以我……”
燕思伶听这马夫说话,支支吾吾,问道:“这生意,你不想做了?”
马夫赶紧摇头,干咳了两声,低声回道:“要加钱!”
……
人在楼中坐,锅从天上来。陆遗风刚穿越过来,在床上躺了足足一个月。没想到身上的伤才刚刚见好,第一次出门,这就被人用剑指着找麻烦。
陆遗风知道,青衣剑客的目标是自己,被他剑指着,倒也不惧,只是有些好奇:这个时代的冷兵器,看模样还挺唬人,不知道杀伤力怎么样?
陆遗风相信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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