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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九在得了皇上驾崩的消息之后,脸色更是不好,精神也越发不济,他道,“也好,那便辛苦云姑娘了,我派人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不走远,就在这附近一会儿就回来。”
容九点点头,“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司马吉睡在马车里,听见这番对话掀开帘子看出来,眼见着云舒独自朝山上走去,暗道,这女人倒是胆子大,这么黑竟然还敢一个人上山?
云舒朝山上走了一段,一边走一边扒拉草丛,发现不错的药材就采下来。
山上不时有乌鸦在叫,穿过丛林时,便有惊起一群乌鸦从头顶扑腾飞过。
凉丝丝,阴森森,实在瘆得慌!
可云舒倒还走得轻快,丝毫没因这阴森的氛围而退缩。
走着走着,她意外发现了一颗桑树结满了桑甚,满心惊喜,便猴子般地爬上树,用一片梧桐叶包了整整一大包才心满意足地从树上下来。
她没再往上走,而是坐在桑树下慢慢享用桑甚。
没一会儿,她便隐隐地听见了靠近的脚步声,虽然很轻,但逃不过她敏锐的听觉。
但她恍若未闻,盘着腿继续享用,直到一道黑影将她罩住,她才缓缓抬起头来,一脸天真地递上手里的桑葚。
“咦,你也来啦?我发现这里有好多桑葚,要不要吃?”
那人阴笑一声,表情再不似在容九面前的唯唯诺诺,也不似在说出皇上驾崩时的悲痛欲绝,他带着不再掩饰的狰狞,好似从阎王殿里跑出的索命小鬼,阴森森地笑着。
“我是来送你上西天的。”
云舒张着嘴,害怕地往后缩了缩,“不要,求求你,不要杀我。”
那人冷哼,“怪就怪在你会医术了,你的医术要真那么出神入化,可否让自己起死回生呢?”
噌!他抽出了一把匕首,那锋利的刀刃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寒芒。
云舒害怕抱着头,哭着求饶,看上去实在无助可怜,然而那人已经起了杀心,自然不会有恻隐之心,机不可失,他必须杀了她。
他蓄了力,手起刀落间,云舒吓得惊声尖叫。
然而他的刀未能落下,便被另一只手臂人扼住了。
“九,九殿下!”
这时,那原本坐在地上吓得哇哇大叫的云舒缓缓地抬起了头来,嘴里衔着一颗桑椹,俏皮地眨了眨眼,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你想杀我啊,我好怕怕啊!”
可她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害怕,分明是幸灾乐祸。
容九手上一用力,那人的匕首就落了地。再用力一推,他便跌倒在了地上。
此时容九背后站在容芷君和好几个侍卫,不远处,司马吉也正带着人抵达现场。
送信人吓得瑟瑟发抖,汗如雨下,突然指着云舒,“九殿下,她是个骗子,她根本就不懂医术,她跟着您来京城,实际是想加害皇上,九殿下,您一定要相信奴才,她不是个好人。”
“我不是好人,你是好人?”
云舒不慌不忙回了一嘴,又放了一颗圆润饱满的桑葚进嘴里。
“云姑娘哪里得罪了你?”容九盯着那人,声音如冷棱子似地,带着十足的森寒。
云舒轻笑一声,“九皇子,让我告诉您我哪里得罪了他吧,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会医术,更不该被九皇子看中并带回京城去给皇上治病。”
那人惊慌地摇着头,“不,不是这样的,九皇子,你要相信奴才,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云舒勾唇,低头凑近,“那么你为什么要骗九皇子和三公主皇上驾崩了?你竟然敢诅咒皇上?好大的狗胆!”
容芷君一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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