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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跪伏在马车前,一声悲凄的呼喊,“九殿下!”
马车停下,容九挑起帘子,看到来人慌张模样,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神色也凝重了几分,“说。”
那人抬起头来,悲痛之情溢于言表,嘴唇抖动着,好不容易才艰难地哀声道,“九殿下,皇上他,他”
容九那只揪着车帘子的手收紧,在发抖,紧紧盯着他,“父皇怎么了?”
“皇上驾崩了!”几个字一说完,那人便放声痛哭了起来。
云舒心里狠狠一震。
不可能!永康帝不可能死得这么早!
她一脚踹开车门,跳了下来,“你胡说!”
那送信人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却并不理会她,跪步上前,哭着劝,“还请九皇子节哀顺便!”
容九也随之下车,脸色已是苍白到了极点,似是站不太稳,一个侍从忙上前将其扶住。
“父皇!父皇!不要啊”容芷君闻得消息,也哭着从车上下来了。
容九抖着手指着那依然还跪在地上的人,“你,你再说一遍。”
那人猛磕着头,悲痛地道,“九皇子,三公主,皇上已经驾崩了!”
容芷君扶着马车,已是泪流满面,“父皇,您为什么不等等女儿呢?为什么不等女儿回来见您最后一面啊?”
那前方司马吉的人也停了下来,得来消息,司马吉脸上先是一喜,而是又觉得不对,小声嘀咕,“不可能啊,那老头子,怎么可能这么快?”
容芷君在哭,容九怔在当地,那送信人一直跪伏在地,而云舒此刻却已是完全极冷静了下来。
那人又道,“九皇子和三公主请节哀,眼下已是如此,请勿伤心过度,还请尽快上路,早些回到京城去送皇上最后一程吧。”
容九红着眼点点头,“出发吧!”
所有人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唯有云舒还站在原地未动。
“这位姑娘是?”那人站起来,好奇地问道。
已坐在车内的容九说道,“这位姑娘原是我准备请去给父皇诊病的大夫。”
那人叹道,“眼下,恐怕也劳烦不上姑娘了,九皇子重孝上身,赶路要紧。”
容九看了云舒一会儿,想说什么。
云舒轻轻勾了勾唇,“虽是用不上我了,但也不好把我扔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吧?而且,我怕我就这样回去,在路上恐会遭到不测。”
那人的眼神明显闪了闪,那份心虚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她看向容九,“我有个小小的请求,想请九皇子捎我一起去京城,因为晏公子紧跟着也要来京城,到时我跟他一起回去。”
“也好,上车吧!”容九此时正是伤心时,也没有精力多言。
“谢九皇子!”云舒谢过,上了车。
马车的速度比先前快了一半,容九抿着苍白的唇,一言不发,眼睛一直盯着某处,一动不动如一尊雕塑。
云舒看得出,他是真伤心。
她小声道,“九皇子不必伤心,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nsp; 说完她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容九顿时满眼震惊,“你说什么?”
云舒坚定地朝他点点头。
由于速度快很多,当天夜里就已经到了离京城三百里的江阳,为了尽管抵达京城,容九命令连夜赶路。
“九皇子,如此马不停蹄,奴才担心您和公主吃不消啊!而且这马也吃不消啊。”
很奇怪,那送信人先前明明还说让尽快赶到京城,这会儿听见容九说要连夜赶路,又似乎有阻止之意。
容九看了云舒一眼,不动声色,“本皇子撑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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