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如果当时就让李覃去了，又当如何。

    孟琮沅实力如此强大，大不了就是输一场，怎样也不至于连性命都保不住。

    她不忍直视现在的自己，这样的自私，这样的卑劣。

    她答：“好。”

    然后转身一步步走出了灵堂。

    墨阳看着她迈着沉稳的脚步一点一点的远离。

    她走过的地面，散落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在光洁坚硬的地面上，像是开在绝顶上的花朵，褪去柔弱的老叶，长出新的枝丫。

    最漫长的一夜，终将过去。

    天际露出一抹深蓝色的浮光，冷风凌厉的穿过悠远的山谷，河流，侵袭着崤函山，上京城，带起片片枯黄的叶子，四散飞扬。

    昭之眼眶里滚烫的感觉慢慢的消失了，不知觉，竟已走出了宁国府的大门。

    在这一路上，她感觉身体里原本温热的东西一点点的，流失得干干净净。

    还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也从她身体里抽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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