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那位不会是睡死了吧,不吃不喝的,这可都两天了。”
“给我闭嘴,做你的事去。”
阿宁撇撇嘴,心中很是不忿。
那天他照例去打扫房间,没想到床上竟然躺了个人,吓得他笤帚、抹布都摔在了地上。
再一看床上那人,穿着一身白衣,那脸色和衣服一样白,形容消瘦憔悴,若不是她还会喘气,就跟个死人没两样了。
然后他喊了珺娘前来,珺娘只是看了看,上去给她脱了鞋,盖了被子,便拉了他出门。
她的动作相当不温柔,鞋子被扔的几尺远,掉在地上发出声音,可床上那人始终紧闭双目,丝毫没有要转醒的样子。
“别管了,让她睡着吧。”
珺娘丢下这句话,然后就走开了,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
阿宁却有些迟疑,昨晚他守夜,大门可是紧闭着的,压根没听到有人敲门,这姑娘是怎么进来的?
而且,这姑娘是有多懒,以至于连鞋也不脱,被子也没拉过来盖,就睡了过去。
之后,一整天房间里就再无动静,晚膳的时候他去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知道了。”
珺娘听他一说,毫不在意的留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若无其事的用膳。
第二日清早,还是没动静。
珺娘进去看了一下,阿宁跟在她身后往房间里头换了点心和茶水,昨日放在里头的一点都没动过。
“喂,醒醒,醒醒。”珺娘推了推她的胳膊,没反应。
伸手探她的额头,冷冰冰的。
“也没发烧啊。”
然后又把耳朵贴在她心口,听着里头沉稳“扑通扑通”的声音。
于是,她明亮的眼睛就对上了十分迟疑的阿宁身上。
“看什么看,还不去干活。”
阿宁有些不放心,问了句。“真的不用找大夫吗?”
“没事,我看她好得很。”
珺娘脸上是往日惯有的不悦的神色,这在阿宁眼里,就代表平安无事的意思。于是,他也松了口气。
哪曾想,又到了夜里,这姑娘还没醒,算算时间,可有两天两夜了,他松了的那口气又重新提了上来。
店里的生意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缓和,又恢复了原样。珺娘最近又找了个账房,她自己也就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了,整天游手好闲的,于是郭叔和郭嫂又开始打她终身大事的主意,找了好些媒婆上门张罗。
郭叔面热心善,但不啰嗦,且这种女人家的事,她还能打发。
可那郭嫂却算得上是个人物,怎么摆老板脸色,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坚持固执,像是软绵绵的一团棉花,一缠上就扯不出来了。
珺娘每日看那些人的画像,愈发的暴躁,整天不是看这个不顺眼,就是挑那个的毛病,最直接的受害者就是阿宁,他现在看人的脸色以及死皮赖脸的功力已经修行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来了这么个人,他的压力倒是小了些,珺娘虽然面上无所谓,但心里显然是惦记着。
果然,他一边擦桌子一边用眼角余光扫到,熟悉的一条人影还是上楼去了。
昭之悠悠转醒的时候,一双黑眼珠子在她正上方,眼里满是怒火,正在瞪她。
室内只点了一盏小灯,光线十分暗沉,她连人的脸都看不清,也可能是因为距离太近了,两人鼻尖之间也就差了几寸的距离,总之,场面十分的不好看。
昭之眼睛眨了眨,缓缓问,“你这是要劫色呢,还是劫色?”
“我是看,你再不醒人肉包子的馅料就有着落了。”珺娘冷声答话。
昭之毫无诚意惋惜道,“那真是可惜了,你只能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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