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晖是刑部那边带走的,同时和京兆府尹柳大人的尸首一起,虽然迎月阁的客人清场了,但大街上的行人都是认得柳邕的,消息传得飞快。
昭之到宁国府的时候,李希,李覃已经在府里了,宁国公夫人眉目温雅,气度雍容温婉,只是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
三人凝神坐在厅里,昭之一坐定就闻到一股药味,心里陡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老夫人还好吧?”斟酌着话语,她小心翼翼提出了问题。
这个问题一提出,厅里的空气凝结了,宁夫人侧过身去揉了揉眼睛。
“你们两个搞什么,这种事怎能让老夫人听到。”
全靖国都知道大长公主和宁国公母子情深,如今大长公主如此高龄,脑袋早就不清楚了,糊涂三日清醒一日的,偏偏就是这般的不凑巧,让老人家在清醒的时候听到这样的消息,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生死考验了。
“行了,你也别怨他们了。现在想想看,有什么办法吧。”
宁夫人即便到这种时候,还是温声细语的。
“依我看,传消息给公子,让他回来吧。”李希面带忧色的看了看昭之,双手不住摸着腰间的剑柄。
昭之脑子转得飞快,转头向宁夫人问道,“师叔不可能杀人,这件事情,分明是有人刻意设局。他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
现场她也看过,门窗均没有破坏的痕迹,当时阿宁和师叔的随从一同进入室内,巴掌大的一块地方是不可能藏人的,况且还有那个武艺不俗的随从。
最让人费解的是,师叔本身身手就不错,没道理他也会遭人暗算,完了还不知道到底是如何被人陷害的。另外,昭之检查过房间里的酒菜,没有药物的痕迹。
如果按照刑部那边的说法,又太可笑了,这世上喝醉酒大笑、大哭、大闹、撒泼之人皆有,可酒醉后行凶杀人,特别是把这罪名安在精通禅学的师叔身上,这简直不知所谓。
宁夫人思索片刻,有些为难道,“你也知道,他最近负责吏部的事情,虽然明面上看着一帆风顺,私底下结的仇家,怕是少不了啊。”
昭之和李覃四目相交,均是苦笑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早知如此。
沉默了良久,昭之面容逐渐恢复平稳,才道,“这件事,一时半会儿还真是不好解决。甄姨您先去准备一些衣物,防止蛇虫鼠蚁的药物,一会儿我陪您一起去刑部大牢看望师叔。另外,老夫人身边还是换个得力的人看守吧。”
宁夫人嘴角挤出一点笑容,声音艰涩道,“好,我这就去办。”
说完,她站起身,走出去了。
昭之的目光追了她老远,好一会儿,低声道,“覃姐,你去书房找公文,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这人一方面往年与柳邕结仇,一方面是最近师叔在公务上有结怨的。另外,我总觉得那随从是关键,细节我一会儿跟你说一遍,你再让那随从小千说一遍。”
李覃神色不动,只点点头。
李希看着昭之,等她的吩咐。
昭之却皱着眉头,站起身,“我要给墨阳写信。”
李覃和李希跟着她起身往书房走,一路上,昭之简略的说了说案件的疑点,又注意到国公府的下人们犹如惊弓之鸟,个个面带忧虑,显然消息已在下人中传遍了。
昭之提笔前,突然道,“我要见一见师叔的随从,小千。”
李希用手扶着剑柄,道,“我去叫。”
李覃目光始终停在昭之脸上,一时间也是千头万绪,开口道,“你怀疑那个小千?”
昭之一边写信,一边低声道,“不是怀疑,只是想确定一件事。”
然而,昭之信件写完了,李覃拿着信出去了,又回来了。李希还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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