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水搬了条板凳放在门口,望着店铺门口的台阶,安安静静。
夜色中,一支车队浩浩荡荡驶入城北的偏僻陋巷内。
中年儒生莫大夫子端坐在车厢之内,闭目养神,雷打不动。
车厢外,黑袍老者端坐于车夫的身旁,目光凝视前方,忽然开口道:“大夫子,为何不让老夫出剑,未必没有把握将那西域二女拿下。”
“八层把握。”车厢里中年儒生闻言轻捋胡须,傲然一笑,“我胜唐师婆。”
黑袍老者默然无语,并不是对于莫大夫子的这股自信报以怀疑,而是既然莫夫子八成胜算而不出手,只有其因由。
故而静静莫大夫子等待下文。
果然,莫大夫子话语一转问道:“然,那唐师婆身边的女子身怀昆仑镜,你可晓其名。”
黑袍老者点点头,又摇摇头道:“自是晓得,江湖皆知昆仑镜是西域历代圣女亲承法宝。大夫子总至于说那女人便是西域圣女吧?”
莫大夫子讪笑一声,“自然不是,不过中洲离西洲三千里,西域若要到此地仅数百里。”
黑袍老者哑然,能身怀圣女亲承法宝之人想必也是西域圣女最亲近之人,西域圣女同样是入境修为,而且早年便听说已经摸到宗师门槛,黑袍老者细极思恐,顿感背脊发寒。
片刻后,车厢内中年儒生叹息一声,“况且,紫雷砚台在那二女尚未离去之时,便突然无法感知到那柄法宝方位。”
车厢外,黑袍老者惊愕失声道:“怎么可能!”
····
乔褚山此刻恼怒的怒视亲兵,“废物,北城都搜完了?”
“是的大人,这里已经是最后一条街巷了,并未搜到什么奇异的长剑。”亲兵低着头,喏喏禀告。
“那这里呢?”乔褚山胸腹起伏,恨恨道。
“禀大人,这街巷已经荒废许久,除了这位受天雷惊吓的少年在此商铺内躲避,再无他人,而且上下铺面也被翻找干净,也,也没什么收获。”
乔褚山轻轻撇了一眼端坐板凳而不动的少年,紧握住腰间悬挂钢刀刀把的手,越发用劲了几分,使得他原本修长的手指微微泛白,他咬牙切齿道:“那便去再将北城重新翻一遍,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找。”
“不用了。”
一辆马车远远疾驰而来,马车车夫身侧一位黑袍老者远远便大喝道。
带马车行驶入街巷,停在官兵近前。
乔褚山忙躬身行礼,带着满脸愧疚道:“学生拜见大夫子。”
车厢内,中年儒生并未走下马车,淡淡开口道:“乔褚山庙堂既然让你入青羊城只有庙堂的规矩,老夫也无能为力,不过你终究是我儒家学士,我可以帮你揭了你身上的流放印,让你由士子境从归君子境,你看如何。”
乔褚山先生是一愣,旋即大喜,埋头便拜重重磕头道:“学生多谢,大夫子恩德。”
宽大马车内,紫雷砚虚空浮现,中年儒生右手持笔,轻轻掠过砚台紫墨,在一张雪白的上好龙岩纸张上,递下一字,揭。
笔下字迹风流,字圆端正,生气勃勃,如春园之草,精神洋洋,若游水之鱼。
揭字帖,方成。
中年儒生面无改色,收回紫雷砚,轻轻吹干墨迹,透过车厢纸窗看向跪于马车前方的乔褚山身影。
车厢内递出一张雪白字帖,轻轻落在乔褚山的身前。
中年儒生莫大夫子突然,问道:“乔褚山,你流放青羊城四年,君子境被压至士子一境,老夫现在问你,何为君子?”
乔褚山将面前揭字帖,双手奉起,咬牙道:“君子趋吉避凶,是循天理之正,顺人事之宜。”
莫大夫子闻言,闭目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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