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水将尽量绕过灯火,行走在青羊城街道的阴影里,向旧城区走着,突然抬头望向骤然被照亮得犹如白昼的黑夜,满脸惊骇。
一声闷雷之后,便见蛟龙一般狂舞的闪电像是劈裂天空,带着天神般的威压直逼人间。
白山水看着黑夜里的闪电,刚察觉似乎有什么异样,突觉头痛欲裂,只觉得体内一股浓郁刚猛的气息正在他体内如游龙般在心肺脾肾里狂暴奔走,全身已是青筋直冒,费劲全身气力想要压制住这股莫名的狂躁气息。
因为特意挑选一些偏远荒凉的街巷行走,此刻白山水所在的巷道里空无一人,他保持最后的理智,摇摇晃晃的一路摸索着闲置已久的空荡商铺门板,咬牙前行。
然而疼痛来的太过剧烈,在他手刚刚触摸到一处没有反锁关闭的商铺大门时,他便随着身上的厚重包裹一同摔入了,漆黑的空屋之内。
青衣城三大家族的家主,在出齐山大院之后并未回到各自宅院,而是在半路折返,各自带领着几名健仆,向着青羊城城中的金鱼楼打马而去。
高大马车从人群中疾驰而过。
前日刚刚下过雨的街道上还有很多泥水尚未蒸发干净,被马蹄一踩,灰浆溅得路人满身满脸。
还沉浸在入夜闲逛的百姓们望着远去的背影指指点点,骂声不绝。
疾驰者却权当什么都没有听见。
金鱼楼里边被砸得一片狼藉,此刻柳家二公子柳应凡肚子里怒火万丈,用酒杯砸向自己柳家的一名随身仆从,低声喝道:“就这么让人打了。你们的手和脚呢,留着当柴火烧的么?赶紧砍下来才是正经!”
“二爷,小的们尽力了,那人身边站着一位老者,是个练家子,小的实在没辙呀!”那仆役吓得跪下一边发抖一边哀告。
“一群废物,我柳家什么时候在青羊城里被人给欺负!”明知道这些仆役没什么能耐也就只能在寻常百姓头上作威作福,柳二公子还是无法接受现实。
正欲从中寻出两个不顺眼的家伙来作法,被他堵住的金鱼楼最阔气的别院屋子内又跌跌撞撞闪出一个人影,上前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柳兄啊!今天这个亏咱们可吃大发了。你赶紧去柳家召集清客,我今天要是让那两个外乡人跑了,我富字倒过来写!”
柳应凡低下头,费了好大劲儿才分辨出眼前这个鼻青脸肿的家伙是自己的好朋友富家三公子。此人在平素以风流倜傥儿著称,今天居然被打得连他娘都认不出人来了,柳应凡差点没忍住心中的笑意。深吸一口气,这才伸过手去在对方肩膀上拍了拍,柳应凡低声安慰道:“富老弟放心,帮手已经我遣人去喊了,咱们堵住这门口,可别让他们跑了,到时候哥哥自替你讨还公道。那青一老弟这会去哪了?”
“两位爷找,刘老弟方才被屋内李鱼娘拒见了,掩面去了外厢房找乐子了,估计是一会儿就能过来!”不待富三公子开口,跪在地上的大伙计主动回应。
“哼,李鱼娘今日好大派头,平日里高雅冷漠,这会怎么让二人外乡人进了屋子,难道是看不起我青羊城三大家族不成,贱骨头!”柳二公子越想越气,破开大骂。
“嗯。”富三公子手抹着鼻青脸肿的面颊,呲牙应着,他刚才带进去的三四个小斯这边还平躺在里面不知道生死,好在自己眼疾手快趁乱逃了出来。
“你们几个,跪在那里干什么?都去那些桌椅板凳当武器,给我死死围了这房屋!”柳二公子用手向跪在地上乞怜的仆役们指了指,大声命令。
“唉,就去,就去!”仆役们见他不再追究,如蒙大赦。从地上爬起来,四散去寻那板凳护主去了。
“里边的人听着,你们青羊城内挟持李鱼娘,在不出来磕头认错,休怪小爷到时候发威将你们扒皮抽筋!”柳应凡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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