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紧闭的屋门,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依旧壮着声色,气势汹汹道。
金鱼楼在青羊城内地理位置独特,不仅坐落青羊城最中心,而且依水而建,阁楼外傍水而立,阁楼内也有一座人工挖凿的美人池又名美人湾,美人湾处于金鱼楼的内厢房之有豪奢巨富亦或是江湖大名的才许入内,美人湾依池而建着一排整齐的玲珑别院,金鱼楼的头牌院落,如今李鱼娘的居所便也建在这美人湾的小岛之上。
此时美人湾周遭灯火通明,不少金鱼楼贵宾循着热闹,也围拢来到了这湖心小岛之上。
李鱼娘此刻正盘膝跪座在木榻之上,轻抿香唇,秀色可餐的脸蛋上满是哀愁,却也格外动人。
“鱼娘,多谢莫大夫大驾,承蒙相劝,只可惜我爹娘触了中州天法,这才落得生死两难的境地,当女儿的受些纰漏,也是应该的,况且能远离中洲是非之地,鱼娘也并怨念。”李鱼娘想起家人父亲脸上凄凄切切,谈吐间却也不卑不亢,“莫大夫,如今该是书院大夫子了吧,小女子不曾恭贺,还望恕过。”
这位西洲青楼近一年来最是声名雀鹤的女人对面,中年儒雅男子身着一席净白透亮长衫,身后恭敬负立着一名漆黑如墨的黑袍老者。
“老夫年轻之时曾承鱼娘父母恩情,可惜却无能为李家化险,惭愧。”
那中年儒雅男人正欲言再劝,却听得屋门外,不时男子咒骂传入耳中,不由心生不快,又望了望屋角不远处横七竖八躺着的不醒人事的富家仆役,朝身后满脸不声不响,静静闭目而立的老者摆了摆手。
后者便向屋外走去。
屋内李鱼娘欲言又止,旋即又化作一声轻叹。
美人湾的金鱼楼头牌别院门口,已经围满了好事的看客,柳二公子两眼通红,指着面前房门破口大骂,忽见房屋吱呀一声被轻轻打开,四五具人影被抛飞而出,一个黑袍老者骤然出现在门口,轻轻将屋门悄然关上。
“你就是打人者?绑架李鱼娘,行凶打伤我家仆役,这青羊城里还有没有王法了!”柳二公子看着面前轻易便将四具昏迷之人轻易丢飞而出,却依旧鼻息不喘沉稳不似常人的老者,咒骂之上戛然而止,狠命吞咽了口吐沫,怒问道。
柳二公子先将脏水扣在对面头上,谁知那外乡来的老者并不恼怒,笑着抱怨,“怎么又是一个半大娃娃,回去,叫你们家大人来说话,我等着!”
“自然去叫人收拾你,你等着便是!”柳二公子本来就没打算跟对方说理,先前喊了一嗓子,不过是不愿承担恶名而已。听外乡客非但没有赔罪之意,反而张嘴便要让自己喊家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当即,挣开身前护住自己的仆役,左脚甩开摆开一个弧线,右脚猛然用力,整个人如鹞子般从青石地面上飞将起来,双掌并作一对铁杵,径直向面前的外乡客胸口锤去。
“脸上贴狗毛,不知好歹!”那外乡老者鄙夷一笑,身形纹丝不动,然后将非常随意地左胳膊一挥,宽大的袍袖如浮尘般,卷向了柳应凡的手腕。
这下子看似轻描淡写,若是不幸被他卷中了,稍稍一拉,柳应凡必然摔个脸面朝地头破血流。好在柳二公子这纨绔子弟做得也算合格,甭看书没仔细读过几大本,却是从小下了苦功,与家中清客习得几手像样武艺。见外乡老者出招利落,也迅速在半空中将狼腰一挺一扭,竟然硬生生收住了去势,双掌死命向一侧移开,避开对方攻击范围,鸿雁般向后方数尺之外倒去,恰好被身后的仆役伸手接住。
那黑袍老者这几下呼吸间反攻得干脆利落,更让人啧啧称奇的是,从头到位根本未动一步,在场围攻众人都忍不住大声叫好。
刚出招被打得一个措手不及,柳二公子敌我相差巨大自知不敌,又恐失掩面便要再战,却听得后面传来一阵铿锵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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