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拂灵被沽酒带到侍卫队面前的时候还存着一丝侥幸,或许是好不是坏,但当看见侍卫队纷纷一脸严肃,甚至手脚粗鲁地将她反手扣押时,她心中咯噔一声,希望破灭。
在去瑾瑜院的路途中,叶拂灵的脑海中设想了无数种自己犯事儿的可能性,又提前设想了无数种自救以及求救方式,但如同蝼蚁一般随时都能被碾死的她依旧忐忑不安。
瑾瑜院中百花齐放,叶橙瑜就坐在这一丛花团锦簇之中,她的身旁站着两个丫鬟,一个正在给她打着扇子,另一个则给她捏着肩。
叶拂灵被带到的时候,捏肩的那名丫鬟抬眸看了她一眼,一时没注意,掐到了叶橙瑜的头发,叶橙瑜倒嘶了一声,捂着头怒道,“死丫头手下没个轻重啊?!”
“奴婢该死,三小姐恕罪!”丫鬟赶忙跪下来讨饶,眼眶蓦地也红了。
叶橙瑜翻了个白眼,“滚滚滚,死丫头,笨手笨脚的。”
叶拂灵的心蓦地沉下去,可见这位三小姐不是平日里就骄纵妄为不好打发,就是今日正在火气上,同样不好对付。
正想着,侍卫突然一脚踹在她的膝盖上,甩手把她扣在叶橙瑜面前跪下,恭敬道,“三小姐,人带到了。”
叶橙瑜冷笑了一声,挥手让侍卫都下去了,径直盯着叶拂灵,呵斥道,“大胆奴婢,本小姐的东西你都敢偷!?”
叶拂灵被她这尖锐的一声吼给吓懵了,顿了顿才反应过来,猛地抬头,“偷!?奴婢没有偷过三小姐的东……”
“怎么是你!?”没等她说完,叶橙瑜又是一声惊呼,她蹙起眉,凝神仔细看她,“你是上次来府中做五熟釜的人?”
有交情总比没交情更容易让人网开一面,叶拂灵使劲点头,“回三小姐的话,正是奴婢。”
“竟是个女的……你不是从我手中拿走了云水间吗?为何还要混入叶府甘愿当个粗实丫鬟?莫非……”叶橙瑜脑子一转,厉声呵道,“莫非是想对我叶府不利?你到底是什么人?!”
“三小姐明鉴,奴婢是少爷院子里提上来的丫鬟,感激少爷还来不及,绝不敢与叶府作对,也没有偷过三小姐的东西,今日才不过头一天上工,怎么敢动贪婪之心?”叶拂灵辩解道。
叶拂灵绕过云水间暂且不提,一来她只想先赶快洗刷自己背负的偷窃罪名的冤屈,二来她也暂时想不到如何解释自己有了云水间还来叶府当粗实丫鬟。
叶橙瑜嗤地讥讽一笑,“还敢狡辩?你说没有便没有,那在你柜中搜到的这个东西你要如何解释?!”
没等叶拂灵反应过来,“砰”地一声脆响,她的额头上陡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才愈合不久的磕伤又被坚硬冰冷的物什砸出淤青,那物什顺势滑落在她怀中。
顾不得额头刺痛,叶拂灵低头一看,惊呼出声,“冰凌膏?!”她将盒子打开确认,心愈发下沉,确实是冰凌膏。
她的脑子高速运转,迅速反应过来这整件事情的真相——叶橙瑜以为这盒冰凌膏是她不见的那盒!
“怎么样,无话可说了吧?冰凌膏千金难求,你难道要说,这盒冰凌膏原本就是你这个小小的丫鬟所有?”叶橙瑜冷睨着她,神色讥讽。
这句话引导得太过明显,漏出了破绽,叶拂灵听完后不禁一愣,忽然就明白过来——叶橙瑜其实是知道这盒冰凌膏不是她自己那盒的。
倘若叶橙瑜真的觉得是她偷了冰凌膏,就不会专程叫人把她拉到瑾瑜院中叱责询问,而是会直接在凤栖梧的时候就禀明叶云溪,把她给发落了。
她何必要多此一举,把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丫鬟拉来当面验证是不是她偷的呢?难道给她机会辩驳一下免得冤枉好人不成?叶拂灵觉得,叶橙瑜不是这么善良的人。
这般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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