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的怀疑。

    科研工作者的热情和专注，完全能够想象到。

    在对某个重大课题投入诸多心血的前提下，普通人根本没有余力再去沉迷于无关的东西。研究项目本身已经足够让他们的精神富足，甚至于一天24时都觉得不够用。

    如果赫歇尔的研究不顺利，他反而可能寻找娱乐渠道排遣郁结的情绪。但现在情况完全相反，他正处于即将取得研究成果的关键阶段，头脑正常的人在这种时候都不可能去参加什么赌博，这简直是自毁前途。

    但有关潜水的问题，宋瑾是第一次听，他问：“你们需要亲自下海观测水域情况？”

    邵佳树点头：“当然了，理论来源于实践嘛。我在研究所的同事们都有潜水证，但这项工作对身体素质有一定的要求，安全起见我们尽量不让赫歇尔先生下水。研究所曾经给他配备了几个助手，不过他去世以鰫鱼的观测项目就停止了，后期也一直无人接替。”

    “那些助手现在在哪里工作？”

    “他们都还没毕业呢，是来研究所实习的，现在都回去上课了。详细的情况你可以去问主任，……喏，他们就在那边的船上。”

    宋瑾顺着邵佳树所指的方向看去。

    远处的岸边停着一艘半新不旧的汽艇，船身上有研究所名称的喷漆。

    几个穿工装的年轻人正在往岸上搬东西，宋瑾看见岸边站着一名黑色短卷发的女，正在低头翻看一叠表格清单。

    邵佳树朝那边奔过去：“梁主任，赫歇尔先生的亲属来了！”

    “不是亲属。”宋瑾赶紧解释，但邵佳树似乎没当回事，反正这也不重要。

    卷发女看见这边，放下清单朝他们走来。

    她比宋瑾想象中年轻，似乎比邵佳树也大不了多少，身材很高挑。走得近了，宋瑾感到一阵香水味从她身上飘来，淡淡的，像是海洋的气息。

    一个有品位的女人。

    邵佳树向他介绍：“这位就是我们研究所在景山岛观测点的主任，梁漫。按辈分算的话，她是我师姐。——主任，这位是宋瑾，从美国来这里调查那件案的。”

    “你好，”卷发女朝宋瑾伸出手，“远道而来辛苦了。”

    “你们的工作更辛苦。”宋瑾笑笑。

    其他人还忙着卸货，梁漫让邵佳树留在岸边帮她清点，自己带着宋瑾走向那栋白色建筑。

    “我们这边的工作条件其实挺简陋的，”梁漫，“你看到的这栋房，既是办公楼也是生活区，还是实验室。赫歇尔先生是从国外邀请的专家学者，他主动请缨来这里进行观测工作让我们都很敬佩，没想到，最后的结局竟然会是那样……”

    “这起案件确实有很多疑点，所以我才会来调查。”宋瑾。

    梁漫有些不解：“虽然这件事确实很奇怪，但毕竟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听赫歇尔先生的遗体早就已经运回故乡，为什么现在突然又想到要调查？”

    宋瑾早已准备好借口：“其实他的亲属一直对结案报告心存疑惑，但远在海外鞭长莫及。这次因为我恰好回国所以来到这里，其实能不能查到什么东西我也没信心，都过了这么久，有用的线索恐怕早就消失了，只能尽量试试看。”

    “原来如此，大家都有同样的怀疑，”梁漫若有所思，“赫歇尔先生是位很好的前辈，我们都很尊敬他。如果你能查清真相当然再好不过，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我们都会尽量帮忙的。”

    “多谢你们，那，可以先带我去看看生前工作的地方吗？”

    “没问题。”

    两人绕到建筑物的正门，梁漫推开玻璃门，舒适的暖气扑面而来。

    屋里开着空调。

    这栋建筑物的内部几乎和外观同样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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