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门里是一间办公室，房间里摆着一些老式的办公桌，几张旧藤椅，就像是一间八十年代的机关单位。墙上悬挂着几面锦旗，旁边是员工的照片栏，宋瑾已经见过的邵佳树和梁漫，他们的照片都在其中。

    他数了数，这里面有将近十个人的照片，应该就是这个观测点的全部工作人员了。

    照片栏里有一个位置是空的，宋瑾回头看看梁漫。

    她的回答在意料之中：“……这是以前赫歇尔先生的位置，他去世以后有人觉得不吉利，心里害怕，所以取走了他的照片。”

    宋瑾点了点头。

    这也是人之常情。

    朝夕相处的同事自杀，很多人也许一辈都不会碰上这种事。

    “你们的观测点，人员还挺多的？”他看着那些照片。

    “虽然人多，流动性也大，佳树应该跟你提过。”梁漫，“岛上的生活很辛苦，研究所也不会让我们长期驻留。目前在这里负责日常工作的是我和另一个人，我们每半年轮岗一次。新的观测点已经在附近的人工岛屿上建造，预计后年投入使用，到时候工作条件应该会改善很多。”

    宋瑾注意到梁漫话里的信息：“这里的负责人有两个？那三个月之前……？”

    梁漫想了想：“该怎么呢……这件事比较巧，岛上的同事最后一次见到赫歇尔先生是在周六，而我是在隔周的周一上岛的。跟我交替的人现在出国考察了，不在国内，但这点问题应该不重要，当时跟赫歇尔先生一起工作还有很多人，大家都认为当时他在周六下班的时候没有任何异样。”

    她着，指向靠窗的一张办公桌：“这里就是赫歇尔先生曾经的工位，现在一直空着。”

    宋瑾走过去。

    办公桌有点陈旧了，但很干净，桌面上压着厚厚的玻璃。桌面上空空如也，他轮番打开抽屉，里面的大多数东西都已经被清理掉了，只留下一些旧文件。

    压在玻璃底下的有几张泛黄的照片，是赫歇尔生前的一些工作留影。

    照片上的人长相和宋瑾手中的报告资料相同。

    塞缪。赫歇尔身材高大，年龄在五十岁上下，在照片上的笑容可掬，显得很有亲和力。按照报告的表述，他的性情开朗幽默，与研究所同事关系处的很好。当然这也是蔷薇密会精心安排的效果，赫歇尔来到璃江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建立远东地区的新据点，以他的性格和工作表现不会招来怀疑，隐蔽性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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