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环的事情。其z文章,林义深看的清清楚楚。
一代宠妃,一代望族,生死兴亡全掌握在一个人手里,莲曳手段不可不谓惊人。
林义深感觉自己后背隐隐有冷汗,不敢再细想,只跟着莲曳纤细的背影走到两排牢房的尽头。
“你们几个外面候着,”莲曳开了牢门,进了一间熟悉的牢门,复又关上门。
寒衣已经是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听到动静一动也不动,若不是胸膛还有轻微的起伏,几乎令人以为是个死人。
“寒衣,”莲曳温柔的开口,从怀中取出一块帕子,沾了旁边水缸里的水,轻轻的擦拭着寒衣血污肮脏的面庞。寒衣皱眉,显然是疼的,现在他全身体无完肤,脸也不能幸免,任何细微动作施加在他身上,都会引起一阵阵的刺骨疼痛。
莲曳耐心的擦完了脸,仔细打量寒衣秀美的面庞,眼里闪过一丝恍惚,看到他脸上的伤疤,又皱了皱眉,似是极为遗憾:“可惜了这张脸。”寒衣睁开眼,看着居高临下的莲曳,扯着嘴角笑了笑:“莲公公是来给寒衣送行的吗?”
“我来瞧瞧你,”莲曳摸上了他的脸:“你说你,生的这么好,这么就生生的给自己整成这么个狼狈样呢?何必跟着个无道的昏庸君王”
寒衣掩饰住眼里的寒意,别过脸:“莲公公说笑生死有命忠君事主死而无憾”
“你啊,”莲曳起身,看着寒衣,仿佛想起什么,讽刺的笑了:“忠君事主一个阉人,你我也配提这些?哦对了,我忘了,你本是书香后裔,不像莲某,莲某啊,青楼出来的,三代都是青楼风尘,也算青楼出身,嗯?比不得你啊”
寒衣重新闭上眼,莲曳笑笑,突然哼起了曲。
“春至人间花弄色,将罗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寒衣眉头轻轻一跳,莲曳笑了笑,俯下身用极尽温柔缱绻的语调道:“这曲子如何?当初我初进宫的时候,就是凭这曲子得了皇上青睐啊记得那时候,还有所谓的忠良之士,嗯,大概就是你这样的吧,天天上奏骂我来着,刚开始我怕的很,连宫都不敢出,后来啊,他们一个一个死了,我再也不怕了,左右都是要死的人,连皇上都不能幸免,我怕他做什么,你说是吧。”
“我进宫的时候,才十三岁,十两银子,一刀下去,辗转深宫三十年,这宫里头,我什么都干过,爬到了今天这个位置,”莲曳眯着眼,仿佛在回忆什么:“七年前,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好像看到当年初进宫的我”
寒衣未曾说话,只由着莲曳回忆。
“说起还真是有缘,你当时也是十三岁,生的可真好,你看不到,那些管事的人看到你眼睛都直了,我寻思着你挺像我的,就把你带走了,若不是我,你可知道他们要对你做什么,嗯?”莲曳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他们会”
“寒衣谢过莲公公大恩。”寒衣突然艰难开口,打断了莲曳的话。
莲曳盯着他,冷笑出声:“你也怕了吗?罢了,不提他也好,念你是个将死之人。我只问你后来离了我去跟太子,可曾后悔?”
寒衣闭上眼,半晌平静的道:“不曾。”
莲曳冷冷的盯着他看了一阵,一下子扔掉帕子,起身离去。
莲曳走后,寒衣突然睁开眼,看着莲曳离去的方向,目光冷如寒冰幽如深渊。
“我问你,你可后悔?”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到寒衣耳边,寒衣侧过头一看,邓玉正站在身边,寒衣面不改色的开口:“你来了。”
“老子问你后不后悔!”邓玉剑眉皱起,重牢虽然隔音,但也得放低声音:“你且撑住,明天就能动手了,皇上叫我让你忍耐住。”
寒衣嘴角勾起讽刺的笑,邓玉看着心里一阵发毛,他本来就不喜欢宦官,自己过来找他也是迫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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