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薄情馆没有掺和到神秘公子的计划里,即便天塌下来也碍不着薄情馆的事,管他是弃车保帅还是断尾求生,这些和一个的冰人馆没有半分关系。
及至申时下三刻,闻人静靠在矮榻憩,深锁的眉心在想通之后缓缓展开,以她现在的处境确实不适合多管闲事,从的耳濡目染也让她比谁都了解出风头不一定是好事。
“善真姐姐,杨郎君来了!”闻人翎坐在榻边,轻轻摇了摇她的胳膊。
闻人静睁眼吁下一口气:“把之前让你准备的道袍给阿方送过去吧!”
“嗯!”闻人翎颔首退下。
方仙寻为难地看着蝴蝶双手捧着的道袍,嫌弃地苦道:“可以不换吗?这衣服与我风格不合!”
“不能!”闻人翎抿笑着摇头,“方公子,善真姐姐和杨郎君都在等你,你去晚了,她可会生气!”
“这”方仙寻看似万般无奈,动作又很迅速地脱掉了身上的外袍。
这猝不及防的不拘节害得闻人翎脸一红,急忙背过身去,蝴蝶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落拓不羁的男子,她微微垂眸,身子紧绷城一张弓。
方仙寻当然不会注意到别人的不适,他完全没有理会闻人翎在场,蝴蝶与他而言纯属衣架,他从“衣架”上拿走衣冠,飞快地套上内衬的素净白袍和外面的墨蓝色衣褂,再对镜摘下银冠,改用逍遥巾包裹发髻,额前戴上标有太极图案的蓝色抹额。
“我准备好了,走吧!”方仙寻将宝剑置于广袖中,转身大步流星地先于二人走出房门。
杨华翊在薄情馆大堂等候,他还是第一次见面时的装扮,黑色衣袍把他笼罩得只露出上半边脸,他恭敬地将他们请上马车:“朱宅离洛阳城较远,两位可在车中稍作歇息,估摸两个时辰才会抵达。”
“这么远?那我们今晚”闻人静忍不住担忧。
杨华翊跳上车辕坐下,偏头打断她:“仙姑放心,我们已经为仙姑和仙长准备好客房,承蒙不弃今晚暂且在鄙宅留宿可好?”
“阿真,只要你开口,今晚我们还是可以回来的!”方仙寻憧憬地望着她。
闻人静却端庄地看着杨华翊:“那就麻烦杨郎君了!”
方仙寻歪头靠着车厢,顿时不想浪费心情和闻人静说话。
这一路难得很清净,没有方仙寻的聒噪,只有车声辘辘和伴随着夜幕降临而生出的虫鸣窸窣。
闻人静坐禅沉默了一阵,心有愧疚地睁开一只眼,方仙寻一动不动的身影好像在生闷气。这让闻人静内心的愧疚又多了三分,她并非不想理方仙寻,而是对方的脑回路让她着实无从搭话。
“今晚月色不错!”她放弃打坐,边说边撩开木格车窗的布帘呃漆黑的天幕居然没挂月亮。
闻人静悻悻地垂下帘,尴尬地看向他,方仙寻还是保持着那样的斜靠姿势纹丝不动。
“嗯?”她惊疑地靠近一些,这才从他平静祥和的脸庞和均匀舒缓的呼吸判断出这货果然不按常理出牌,人家客气地让他稍作歇息,他就真睡了
得!闻人静心中所有的愧疚瞬时烟消云散,她又端坐回去,真正不动声色地生闷气。
将近亥时,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捆麻火把上攒动的火苗如同鬼魅,马车在朱宅门前停下。
“仙姑c仙长,请!”杨华翊挑开车帘,请闻人静和方仙寻下车。
方仙寻醒得很及时,他跟随在闻人静身后,尽责尽职地扮好随从道士。
朱宅的门前挂着俩大红色的喜庆灯笼,一群朱家人已经站在门口恭候闻人静和方仙寻。
不知道是不是更深露重的错觉,闻人静觉得这门邸阴森森的有些瘆人,稍稍与她错身的方仙寻更是心翼翼地拽紧她的衣袖。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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