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馆的大堂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闻人翎带着唐诗恩出门拉生意,其余伙计则要么大眼瞪眼,要么嗑瓜子闲聊。
方仙寻经过一夜的休整已然容光焕发,他衣着荼白缎暗纹锦袍,潇洒地走进大堂,可一只脚还没踏进去,大桥就火速奔到他面前,组成人墙拦住了他。
“两位有何贵干?”他谦和地笑道。
大桥木讷地望着他的琉璃眸:“”
“大堂不干净,怕沾了你这一身灰!”桥急中生智道,还顺势冲他的衣袍划拉了一下。
方仙寻低头打量了一番身上一尘不染的衣物,意会地点头:“此话有理。”
大桥刚松口气,方仙寻又贴心地侧身为他们让出一段距离:“所以你二人刚刚是要清扫除尘吗?去吧!”
大桥登时语噎:“呃”
“嗯?”方仙寻歪了歪头,
“是是是是!的确是这样!”桥不等大桥反应便拉着他与方仙寻错身而过,风风火火往后院跑。
方仙寻并没有再次踏入门槛的心情,他只是随意瞄一眼,没想到就瞄到了喜鹊逼近的大圆脸。
“蝴蝶,你干嘛?吓我一跳。”他惊得往后蹦了两步。
喜鹊懒得纠正他的错,双手叉腰地习惯道:“大堂不干净,方公子还是回后院吧,要不上楼歇息?”
方仙寻微微敛眸,意识到喜鹊不正常。
喜鹊被他盯得有点紧张,这时大桥则两人提着一桶水,肩上各搭着抹布,手里握着扫帚从他们身旁挤了进去。
“方公子,你看见了吗?他们要开始打扫了,你要不你就从后院回房吧?”喜鹊伸直手臂指向方仙寻身后。
方仙寻却没搭理她,他的视线落在刚进门的灰衣厮身上:“有客人!”
“方公子,你不用骗我,这种花招老掉牙了!”喜鹊料定他在撒谎,根本没回头。
其余三人的注意力也都统统集中在方仙寻身上,大桥桥手里虽然在抹桌案,脖子却落枕似的扭向方仙寻,蝴蝶什么事也没干,撑着脑袋专心致志地看戏。
“我没骗你!”方仙寻的模样极其认真。
喜鹊仍然昂首挺胸地挡在他面前,轻蔑地掀了下眼皮,抖着腿应付道:“没事没事,区区一个客人而已,不招呼也没关系,反正不重要!”
灰衣厮进来的时候就有点畏畏缩缩,进来后见完全没人搭理他,他失落地斟酌纠结了一番,余光闪过街道上的某个熟人,赶紧颔首又含胸驼背地溜了出去。
“那人又走了!”方仙寻目光一凛。
喜鹊被他突然的眼神吓了一跳,立刻回身果然看见一抹灰衣从门前匆匆过去,蝴蝶他们自然也瞥见了那个人影。
与此同时,方仙寻的身子化为一道残影追了出去,教训他们的余音却还在大堂萦绕:“我们薄情馆生意很好吗?薄情馆对待顾客应不分贵贱,一视同仁!”
其他人:“”
方仙寻瞬间飘到灰衣厮面前,厮尚未注意,便与他的胸肌亲密碰撞。
“哎哟!你谁啊?干嘛挡路呀!”厮双手捂着额头惊叫道,他揉搓着前额抬眼望向方仙寻,惊讶得怔了一瞬,扭头看了看来时的路,垂下手几不可查地咽了口唾沫,“你你是刚刚在薄情馆的人?你你c你跑得好快!”
“过奖!”方仙寻谦和地抿唇笑道。
灰衣厮并不愿意多磨蹭,挥了挥手径自离开:“行了,我赶着回去,你自便!”
方仙寻没有转身,游刃有余地在倒退中与他交谈:“这位郎君拜访薄情馆,不知所为何事?”
灰衣厮眼神闪动:“没事,埋着头瞎走进错门了!”
“哦——那你本来是要去哪里呢?”
“反正不是去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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