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助我!”
谢衡月心中百味杂陈,谢清商这个毛病新添的。自从皇帝下旨将苏雪遥赐婚给自己,谢清商便到处罗与苏雪遥相像的女子,谢清商自以为做得隐秘,却瞒不住他。
不想他如今都不止是秘密采买歌姬丫头,开始强抢民女。用心可耻,罪该万死。
“起来,收拾一下,三刻之后,我们便走。”谢衡月丢下一句话,一把抱起他的王妃便从屋顶的破洞飞遁而出。
苏雪遥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他,轻声央求道“夫君,带我一起走罢。”
谢衡月想到谢清商那无所不在的窥视,想到王匡卢所言,他突然觉得,这看似安全的书院也很不安全。他终于吐口道“嗯。”
苏雪遥不由喜不自胜,她在他怀里,直起身子便在他的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
谢衡月微微一愣,不自觉嘴角一扬,一边飞纵,一边吻上了她。
他刚从山峰上下来,便见到了山道上袁腾义带着人等着他。袁腾义查勘到了他的脚印,便顺着追了过来。远远望到两人坐在藏书阁顶,你侬我侬,便不敢打扰,悄悄退下来,守在此处。
谢衡月抱着苏雪遥擦过他的肩,“整队,三刻之后即刻出发。”
听闻二人要回京城,静慈师太她也要跟着他们一起回去。
他们二人走就走,墨染芝华绿绮红鸾一时忙得不可开交。
苏雪遥倒很开心,她坐在椅子上,看她夫君在整理铠甲。他来上山来的时候,穿着这铠甲,但他准备来救苏雪遥,便将铠甲脱了下来。
铠甲历经烽烟战火,有些地方已经凹凸不平。谢衡月正心地拿着一只锤,对着铠甲锤锤打打,将它修理得更加平整。
苏雪遥觉得这样看上去十分有趣,她轻声问“王爷为什么要自己修整铠甲?”
谢衡月手一顿,又接着干了起来,他慢慢“这是高祖皇帝的铠甲,传给了父皇,我十八岁那年,父皇又传给了我。”
苏雪遥十分惊讶,这铠甲望去虽有磨损,然而谢衡月一阵敲打之后,甲片明亮无比,哪里像是多年之物。
苏雪遥轻轻道“夫君,你可曾想过,也许父皇他也属意你。”前世隆庆皇帝没少申饬她禁足她,还给谢衡月塞各种女人,甚至想让他们和离,对她十分不满。
可是想到隆庆皇帝在金殿上被谢清商气得吐血而亡的情形,她又不免心中一叹,默默念一句佛。
谢衡月脸色沉了下来,什么都没有。
一时墨染从外间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条厚厚的布裤,高兴地“王妃,可算得了。”
墨染看了一眼谢衡月道“王妃,王爷要带你骑马走。可你这般娇嫩,路途又这般长,会吃大苦头的。当年我学骑马的时候,先皇后娘娘教给我做的。仓促之间做不了太精细,这布裤虽然不美,然柔软厚实,可以护腿。王妃一定要穿。”
苏雪遥脸一红,接了过来,轻轻道“墨染想得周到,多谢啦。”
如此忙乱一番之后,也不知道到底收拾了多少,除了随身的,大部分东西都被留在了后面的车上。
而苏雪遥梳了个简单的发髻,被谢衡月拦腰抱上马去。
夕阳已经沉没,黄昏时分,甘泉山变得朦胧起来。行不多久,便彻底入夜,他们点起了火把,夜里望去如同一条璀璨夺目的火龙,朝京城的方向涌去。
苏雪遥坐在马上,一路疾驰,被颠得骨头都要散了,然她却咬紧牙关不发一言。
直到队伍修整的时候,谢衡月才发现她额上皆是汗。
火光照着她的脸,望去颇为憔悴。谢衡月不由十分心疼,他低声道“这急行军,岂是你吃得消的。怎么就一定要跟来呢?”
苏雪遥就着他的水壶喝了一口水,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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