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双绝,着实了得。”
王匡卢微微一笑道“晋王谬赞了。晋王的书画,匡卢有幸得观,奇绝高远,令人称叹,今日见晋王,亦非池中之物,不日便将一飞冲天。”
苏雪遥听他们开始互相吹捧,不由轻轻一笑道“先生推演天下大事罢,不然那水迹要干啦。”
谢衡月在袖底重重握了握她的手,他这娇妻似乎见了这书生就心情很好的模样。哼,要不是看他是个人才,他早就走了,他想,妻子一定是恼他方才以秋千吓唬她,才故意如此。
却听王匡卢开口了,他一脸肃然地指着地图道“王爷可知大祸将近?”
谢衡月微微一哂,道“先生地图暗藏丘壑,亦是爽直之人,便不要学这神棍危言耸听了。”
王匡卢呆了一呆,刚才那肃然之气不见了,他又笑了起来“见笑见笑,学生见晋王问策,不由心中紧张,搬个套路,忘记了不能用套路哄大方之家。”
两人相视一笑,露出同样的狡黠之色。
苏雪遥在一旁忍俊不禁,不想这位钻洞哥还挺风趣。
却听他道“王爷,学生那话固然是套路,然而也切中时局。”
王匡卢指着地图娓娓道来“如今大旱,流民处处,朔方已失,漠北亦不稳,西南藩镇就坐拥盐铁之利,时有自立之念。东南海匪为祸。四境之内皆无安枕之所。”
苏雪遥不想王匡卢目光锐利,他中了未来将要发生的大事。她重生而来对大事的了解,恐怕都不及他。
是以当年虽然最终是谢清商夺得了皇位,但天下大乱,他每日疲于奔命,时时皆有亡国之忧,这皇帝当得并不安稳。
苏雪遥觉得眼前的王匡卢既熟悉又陌生,十分好奇,又不敢一直打量他,以免她的夫君打翻醋坛子。
谢衡月认真了一些,道“然。那么如何应对,先生赐教。”
王匡卢肃然,语出惊人“王爷,今日之乱局在于夺嫡。夺嫡之事见分晓,则天下可定。故而匡卢一直在揣摩,谁才可匡扶天下。”
谢衡月听他如此,面上丝毫不动。
王匡卢盯着谢衡月,缓缓“大皇子穷兵黩武,二皇子懦弱平庸,三皇子志大才疏,五皇子爱财如命。皇上几子中,众人皆,四皇子器宇不凡德才兼备,又兼乃中宫嫡子,是承继皇位的上佳之选。”
谢衡月听他到谢清商,脸色依然分毫不变,仿佛方才在屋顶上对着苏雪遥跟谢清商不共戴天的不是他一样“喔,我替先生补全,六皇子风流纨绔,不堪大用。那么先生以为如何呢?”
王匡卢此前一直一派从容,然而此时终于露出怒容来“若非亲身经历,我也不相信这位德才兼备的四皇子,却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
苏雪遥微微一惊,她一直不知道王匡卢前世为什么会被关到普善寺中,现下她猜到了几分。
王匡卢拍桌起,在谢衡月面前跪了下来。
苏雪遥一惊,望着谢衡月,却见谢衡月端坐不动,冷冷地看着王匡卢。
王匡卢抬头咬牙道“我家中表妹与我青梅竹马,已经三媒六聘要完婚。然今年花朝节,表妹出门踏青,被奸人掳走,从此便失了消息。我千方百计找到了她的行踪,不料查明幕后指使竟是谢清商。”
谢衡月猛地了起来,冷冷道“不必了。今日你便找王府长史官罗振康。我马上便要去解京都之围。你可愿随行?”
王匡卢低声道“学生愿往。学生只愿王爷能助学生搭救表妹。”
谢衡月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道“你表妹失踪这许久,你跟她的婚约定然已经取消了罢。她这一生,也许已经被谢清商毁了,你还要救她么?”
王匡卢眼睛发红,他道“表妹陷于敌手,不辱清名。家中确实要取消婚约,但我坚决不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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