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急忙问:“阿姨,您这不能治疗吗?”大夫说:“能,可是没有大医院的条件好呀。”“我就在您这治,大医院太麻烦了。”嫣然盘算着手里的钱只有五百块,离发工资还有一周去医院根本不够,还有生活费呢。“阿姨,我想快点儿好,您下药的时候,能不能稍微重点儿。”嫣然摸摸发烫的额头着急地说。
大夫从眼镜后面怪怪地看看她说:“姑娘,治病可不能心急。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可不是急的事。”嫣然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从黄昏开始打吊瓶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才结束,取一堆药片。大夫叮嘱:“先吃些东西,再喝药,还要多喝水。”
武嫣然孤零零地站在寒冷的街头,回头望一眼小诊所。她想家了。不想在这儿打工,好想回家。可是回家又能怎么办?哥哥的婚事没有一点儿着落。路灯发出昏暗的光,她举头望着天空中的月亮。弯弯的月牙也静静地注视着她。突然,她发狠地撕下手背上的胶布,往住处走。
琳琳还没回来,嫣然昏沉地睡着了。整夜里不停地咳嗽,半睡半醒的。天没有亮,嫣然醒来,捂着嘴巴咳嗽,生怕吵醒琳琳。琳琳迷迷糊糊地问:“嫣然,你怎么了?咳嗽了一夜。”嫣然竭力地憋气说:“没什么,有点儿感冒。”“你去医院看看吧。”琳琳翻身面朝里,又沉沉睡着了。琳琳夜里肯定没睡好,嫣然穿好衣服,坐在小区的长椅上。寂寥的大院子里没有其他的人,只有嫣然急促地咳嗽着。
勉强支撑着干完一天的活,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嫣然到小诊所去打吊瓶。大夫问:“你来了。好点儿了吗?”嫣然气喘吁吁地说:“阿姨,好多了。真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以后下班可能会很晚。”大夫配着药水说:“没关系,我会陪着你的。”“谢谢阿姨。”扎上针,嫣然斜靠进沙发里,眼皮越来越沉重直打架。大夫叫醒她:“姑娘,想睡觉去床上吧,盖上点被子,别再受凉。”嫣然猛然惊醒说:“好吧。”躺好,盖上被子说:“您帮我看着点儿。”然后,沉沉地睡着。
赵剑波睡到上午才起来,胃里恶心难受,揉着疼痛的额头,牵挂起嫣然来。不知道她会工作到什么时候?应该去谢谢她的照顾。
傍晚时分,赵剑波匆忙安排好工作就去出租屋找,门锁着。折回超市,打听几个工作人员,都不知道在哪儿。他很诧异,她会去哪儿?不由地担心起来。慢慢地走出超市,倚在楼梯的护栏上,挂念起嫣然。终于下班了,工作人员陆陆续续地出来。琳琳也走出来。他慌忙叫道:“琳琳,你看见嫣然了吗?”琳琳停下脚步:“赵总啊,我没见过她。我们不在一块。”赵剑波焦急地自言自语:“那会去哪儿?”他着急的神情,琳琳说:“昨天晚上,嫣然咳嗽了一夜,病了吧?”
“病了?”赵剑波怨恨自己,肯定是缠着不让她走,才生病的。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一声。还请人吃饭,没有想起来看看她。懊恼的心情,把自己骂了无数遍,病得厉害吗?担心和焦躁,使他手心里直出汗。“琳琳,我去找嫣然。”急忙跑开。
赵剑波先回家找出一条围巾和一件棉衣,抱在手里。找了附近的几家诊所。何阿姨的诊所,推门进来着急地问:“何阿姨,您还没下班回家呢?”何阿姨整理着东西问:“大勇呀,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有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女孩子,来您这儿看病吗?”赵剑波的眼睛寻找着嫣然。“有,就在里面躺着呢。”何阿姨扶扶眼镜。赵剑波进里屋看,果然是嫣然。她沉沉地睡着。“何阿姨,我看着吧。”说着坐在床沿上。何阿姨微笑着看看他俩问:“你们认识?”赵剑波点点头。何阿姨猜测道:“女朋友?”他不好意思地回答:“嗯,是的。何阿姨,她怎么了?”何阿姨说:“重感冒,应该是受了凉。”“她什么时候来的?”“昨天黄昏,来的时候挺炎重的,还发着高烧呢。我劝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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