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情不愿,田花烟最终还是搬进了月溶堂,就是那个住了几个通房侍寝的院子。她是夫人,身份最高,自然占了最大最好的正房,只是避开他人之时,她免不了要对秦宝珠咬牙切齿一番。
她从宫里带出来的樊嬷嬷劝道:“夫人稍安勿躁,不要先乱了自己的阵脚。你是太皇太后亲赐的,名正言顺。再说了,世子殿下无论如何也要卖太皇太后一个面子,他要上你这儿来,难不成世子妃还能拦着?夫人只要使出浑身解数,殿下一准逃不脱你的温柔乡。到时夫人你再趁机提出要换个独门院子,可不就妥妥成了?而且,刚才我打听到……”樊嬷嬷凑到田花烟的耳边,压低了声音,“我仔细看过世子妃了,她应当还是个处子,跟殿下之间疏离得很,全不像新嫁娘的模样。只要夫人肚皮争气,抢在前头生下贵男长子,这王府里头就没有谁能越过你去了,就算世子妃也要避你三分!”田花烟闻言,眼睛顿时亮了。原来那世子妃竟还没跟世子殿下圆房,如此叫得再响也没用!本来她的满腔野心,随着福王远走,熄灭得差不多了,如今听闻这样的秘事,心里的欲|望又熊熊燃烧起来。
她在宫里几年,太皇太后用心调|教过并有大用的。只是福王远赴封地,放弃争夺皇位,于是她便没了用武之地,才被太皇太后拿出来,以期能把明慎湜的后院的水搅混,间接也是给当今皇帝添堵。自然,她这种宫里特意调|教过的美人,于房中术一道十分精通,男人一旦遇上,就没有不缴械投降的。
“嬷嬷说得在理,我也是抱怨几句而已,那个世子妃不过才成亲,未免嚣张了些,却没想到她只是虚张声势。”
她们主仆主意已定,安心收拾起住处,静候明慎湜的到来。
秦宝珠那边,今个儿无端端被塞过来三个小妾在手底下,又应付过有恃无恐的伪小白花,心里头十二万分不舒服,就恼上明慎湜了。她赌气早早熄灯歇下,又让椰丝关好房门,谁也不许进来。于是这一晚,好不容易又鼓起勇气来到卿云殿内殿的明慎湜,再一次被拒之门外。他苦笑一声,只得又无奈地回前殿书房,想着翌日再跟秦宝珠说说太后及太皇太后送三个美人的事。可哪里知道,翌日一大早他就因为废清王叛党余孽诸事被宣召进宫,此后就忙碌起来,一来二去,将那三个美人都抛诸脑后了。
京城静王府这边的内廷,只有秦宝珠这一个主子,她再怎么别扭,也是要将主持中馈一事揽下的。可也没等她熟悉内廷各处的管事和府里的账本,郭承奉正就到卿云殿,告知说静王明日就要启程回阳州,这可把秦宝珠吓一跳,忙追问道:“父王怎么走得这么急,不多留几天?”即便藩王按制不能在京城多逗留,可他就算再待上一两个月也不打紧,如今这么急着走,秦宝珠不免暗自猜测,是否因明慎湜打杀颜柄富而使得他对她有什么看法,毕竟明慎湜为的她,且那可是他宠妾身边得力的人。
郭承奉正是静王身边伺候多年的老人,又是承奉司首领,在秦宝珠面前却没有托大,谨遵着下人该有的礼仪,听到秦宝珠发问,便略低了低头答道:“王爷言京中俗世多纷扰,所以要早点回去太瑞宫静修。他是刚刚示下的,且吩咐奴才来跟王妃说一声,出家之人轻车简从,无需准备太多。”
秦宝珠看他说得诚恳,并非言不由衷,而且她知道静王确实常年居太瑞宫修行,这才放下心来。但是静王虽放话出来不用大张旗鼓,可他突然这么一走,需要准备的东西还是不少,秦宝珠免不得打点一番,有那缺漏的忙叫人补上。只有一天的工夫来准备,王府上下忙了个仰面朝天。久不露面的明慎湜只在送别那日只露脸小半个时辰,后又匆匆走了。他这几日也是忙得要命,十日有八日是住在宫里头的,不过只要他不回来,都会遣来宝到卿云殿说一声,一来二去,秦宝珠对他的怨气消了不少。
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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