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馨鸢之后,我就没有再出过房门。木格的窗户,夕阳一点点爬下,直到杯中的水被我喝尽。这才抬头看向门口边,风吹衣袖,梅香阵阵。
我没有开口,他静静站着,黑色的长袍卷起斜阳,垂下的长发拂过一张略显疲惫的面容。握着被子,哪怕杯中无水,我也不肯抬头。
“长安我回来了,你就要让我这么一直站着吗?”
我把玩瓷杯,端详上面的花纹。慕濯厌烦了,大步走来,一把抢走我手中的杯子。探出凝脂般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微微的疼痛感传来,对上他漆黑愠怒的眸子。
“长安你在生我的气!”这句话十足的肯定,他有些无可奈何,松开了手抚摸着我的长发,悦耳清冷的声音传来,“能告诉我为什么生气吗?”
发间传来痒痒的触感,忍不住在他手心上蹭了蹭。慕濯忍不住笑了,“长安很像一只猫。”我不回答,由着他抚摸我的长发。
努力装作漫不经心,“听说堂主将祭出圣剑,能和我说一说吗?”
抚摸我发丝的手停了下来,语气冷的彻底,“是谁和你说的?让我猜猜――馨鸢。我不是安排人不让她靠近你,为什么你还要去招惹她?”
看着发怒的慕濯,我不得不感叹,他生气的时候,清俊的面容会笼上寒气,越发的无瑕完美。却令人害怕。
“我不想让天下陷入浩劫之中。”我小心地掩盖起自己的私心,若是人和妖敌对,我又能以什么样的身份留在慕濯的身边?
他面色不变,只有那双深若冰潭的眼睛望着我,似乎一眼就能看穿我所有的心思,“是害怕妖魔被屠杀干净,天下再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他眸子里的寒光闪烁,温暖的手掌却和他的冷意相反,指尖摩挲过我的面颊。
喃喃自语的低声,触动我的心弦,“长安要我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
身子猛然绷紧,一直都是我在怀疑,在猜测,可是慕濯的话一直没有变过。他愿意保护我,守着我。
睫毛垂下,没法再对上他通透的眼神,“对不起,一直是我不好。”
慕濯没有说话,伸出臂膀将我搂在怀里。清秀绝伦的脸上满是坚定的神色,“长安有我在,你一直都有我。”
温暖的怀里泛起青梅的冷香,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天下妖魔尽灭也有他守在我的身边,让我安然无忧。
誓言往往来得快,破灭的时候也快。只是我没想到被自己深爱,深信的人刺上一剑会这么的疼,浑身的血肉筋脉像是在那一箭中都被搅碎了,只剩下千疮百孔的灵魂。
爱的对立面只有恨,我不爱你,只会终其一生的恨你。
是夜,月色凄清如霜。温暖的指尖凝着微光在我面颊上一路往下,温暖的指尖落在我的唇上,轻佻地勾勒出我的唇瓣。若是现在我还能装睡,那心理素质绝对不是个女人。
睁开眼的瞬间,手指扣向他的脖子。红色的锦衣上绣着绚烂的彼岸花,在黑暗中也艳丽无比,若不是他身上没有胭脂的味道,我一定会以为是个女人,只有女人才会将红衣穿得如此得体而魅惑。
可惜他是,是我认识的颜,红衣美男。
他盯着我的眼睛,璀璨一笑,我在晕过去的那一刻记起玄朝流行的一句话,一袭红衣倾天下,只有颜才能把红衣的绚烂大气淋漓精致的展现出来,也只有这种风流轻佻的人才会半夜溜进我的房间里,又是摸又是迷晕的。
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惊恐万分又带着窃喜地以为自己了,结果发现手腕上多了一条割伤的疤痕。我以为自己不是什么贞洁烈女,颜若是愿意,我也会是半推半就的,割手腕的会是任何姑娘,但绝对不会是我。
就在我发呆思考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门就被推开了,一下子进来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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