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压的一片人。手上持着桃木剑,齐刷刷地指着我。
我闭上眼睛,念叨着这不是真的,是一个梦。还没等我睁开眼睛,响亮的一声“啪”之后,耳朵一阵轰鸣,面颊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到底发生什么了?”我捂着面颊,这几百年还没人这么打过我。我眼神仇恨地望着馨鸢,恨不能用妖法将这些随意行事的凡人都给杀了。
“你还好意思问!”馨鸢尖叫一声,扑上来就要杀我。我皱起眉头,封印发出淡淡的金光,只要他们今天敢动我,一个都逃不掉!
堂主面色威严冷峻,压抑的怒气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好在多年的涵养和对红姝的愧疚让他勉强保持着冷静。
他指了指一旁的黑衣慕濯,让他上前来查看。我愣了,这么多人里面居然也有慕濯,他刚刚见馨鸢打我也能无动于衷。
谁也不跟我解释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是杀意凛然的模样,桃木剑上不少染了血迹,似乎不杀我不罢休。
在这样的状况下,我居然笑了,笑意很冷很累,身体一半的力气被抽走了,另一半被好奇和愤怒支撑着。
慕濯脸上没有杀意,眼中我所熟悉的温情被被看不见底的漆黑代替。今天他的手很冷,比他的面色还要寒冷,是被我气得吗?心里只觉得好笑,连发怒反驳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卷起我的袖口,看清楚上面的疤痕后,眼底炸开犀利刀锋般的光芒。瞬间狠狠捏紧,像是要把我的手骨给捏碎。我不抽手,也不动,由着他发泄怒气,冷眼看着屋里所有的人。
堂主洪亮冰冷的声音响起,“上面可有疤痕?”
慕濯缓缓松了手,手指在颤抖,甚至连眼瞳都在微微颤抖。
“禀告堂主,枯骨妖手腕上有伤。”
他话音刚落,我就扯开嘴笑得无声又讽刺。他叫我什么?不是长安,是枯骨妖啊!滚烫的眼泪落下,“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这句失色苍白的辩白怎么也说不出口。手上有伤就是铁一般的证据,他们所有人都可以不信我,但是慕濯你怎么能不信我?
我噙着泪,望向那袭华美的黑衣,他触及我绝望无助的目光后,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眼睛,一言不发。
好,好――我在心底拍手。现在看清你们的丑恶也不算晚!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过,我的发髻都散了,长发狼狈地披在肩头。一屋子的人都冷眼看着,嘴角边的笑意嘲讽憎恶,杀之而后快。
嘴巴里的鲜血被我咽下,我定定望向慕濯,没有哀求,没有任何感情,像是一个将死的人,目光空洞地望着他。
而他清冽的俊颜上无悲无喜,袖口中的手指垂下,没有波澜,没有心疼。我倦了,真的倦了、厌了。
馨薇凄厉而讽刺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你有什么资格看向慕濯,他是人,是捉妖师,而你是什么?是最肮脏,最下贱的妖孽,用自己肮脏的血将圣剑污染了!现在它成了废铁,你满意了?!”
我明白了,是弑妖剑被妖血污染了,这是明镜堂剩下的最后一件法宝,经过几代人的打造才终于被炼成,而我却毁了它,在不知情的情况下。
“真好!”我灿烂一笑,这一笑,妖娆而诡异。换来的是馨薇更快更狠的几个耳光。她打完之后,急急向堂主说道:“让我用虬木剑杀了这个妖孽吧!”
堂主不回答也不拒绝,他怕自己再误杀一次。眼前狼狈而倔强的人和当年的红姝是多么的相像啊!
他提起声音又问了一遍,“真的是你污染了圣剑?”
我点点头,扭曲的报复在心底盘绕不去。
“为什么?明镜堂待你不薄!”堂主的脸色沉了下去,阴暗如铅云,但是依旧不肯罢休。
“因为我恨你们所有的人,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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