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哭了一会儿,穆柳儿想起自己找姜妈妈来还有更重要的事,便擦干了眼泪,沉声道:“事已至此,再言其他也是无用。姜妈妈,我有一事要拜托于你,希望你能不计前嫌,再帮我最后一次。”
姜妈妈抹了抹眼泪,点头道:“你我之间还用如此客气,你只管说便是了,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便是豁出性命去,也定会帮你完成。”
穆柳儿想了想,道:“如今我的死已成定局,可侯府不能没有主母。我死后,杨湘怜怕是便要动手谋取这个位置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得手。而我思来想去,最适合接替这个位置的人,便是燕儿了。我所剩的时间不多,独力完成此事怕是有些困难,我希望你能帮我一起助她成为继室,这样才能保证穆家和侯府的安全。”
姜妈妈神色有些迟疑,道:“这道理我也知道,只是以我们的力量如何与杨家抗衡呢?过去她隐忍不发,是因为你在这正室之位上坐的稳稳当当,她无从下手。如今你将要去了,她不是正好有这个机会?论家世地位,二小姐如何能与她相比呢。”
穆柳儿淡然一笑,胸有成竹地道:“这一点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何况,燕儿有杨湘怜绝对无法企及的优势,就是侯爷对她的宠爱。只要侯爷是站在她这一边的,那么那些先天的劣势都不是什么问题。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寻找一个契机,一个能将杨湘怜踩下去,而将燕儿扶上来的契机。”
姜妈妈仍是不解,道:“那这个契机什么时候能找到?你的时间可不多了呀。”
穆柳儿的眼神转到窗外,似乎望着很远的地方,道:“我知道我等不起了,那么,没有契机,我便亲手制造一个出来!”
说罢,拉着姜妈妈的手走到桌边坐下,仔细的讲了一番她的计划,姜妈妈了然于心,不久便告辞去准备了。
隔天,林嘉兴忽然生起了病,上吐下泻,高烧不褪。找了城里最有名的大夫来看,却也瞧不出病因,又说是像伤寒,又说像痢疾,始终没个定论。
林熙急破了头,眼看着城中的大夫是治不好他了,便准备去找三皇子,求他向宫中借个御医出来给瞧瞧,却被穆柳儿拦下了。
穆柳儿跪在林熙面前,道出了事情原委。林嘉兴之所以生了这场急病,原是因为她给下了药的。
林熙怒从心起,却又念在穆柳儿将死之人,不忍发作,便耐着性子道:“你这是做什么?嘉兴虽不是你亲生的,但也养在你身边这么多年,难不成你还要拉上他去垫背不成?”
穆柳儿咬了咬嘴唇,解释道:“侯爷,我这么做是有苦衷的。你也知道我死期不远,我死以后,这继室的位子怕是要落到杨湘怜的头上了,这却叫我如何能够瞑目?”
林熙一甩衣袖:“谁做继室,原是我说了算的,她杨家有多大的本事,能左右的了我娶谁做老婆?更何况,杨湘怜做不做继室,与你害嘉兴有何关系?”
穆柳儿道:“我也知道侯爷不是任人摆布的人,可是杨家确实权倾朝野,又有皇后做后盾,你如今辞官在家,朝中旧友未必敢明着帮你。此事若是任由其发展下去,杨家想将杨湘怜扶上继室之位,有的是法子。如今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只有趁这三天的时间,为侯爷制造出一个契机来,阻止杨家的野心。之所以毒害嘉兴,便是为了这个缘故。在说出我的计划之前,我希望侯爷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林熙感念她一心为自己奔波,此时她有遗愿,无论如何也不能拂了她的意,便道:“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满足你。”
穆柳儿正色道:“我希望侯爷能答应我,我死以后,抬燕儿为继室,并且永不休弃。”说完俯身重重磕了个头。
林熙神色惊讶,忙弯腰将她扶起。他心中原本就属意于穆燕儿做继室,如今既然穆柳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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