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姿态优雅,眸子精锐却如一匹脱缰的野马不可控制,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高贵的气质,让人望而却步。
给容月的第一感觉便是,这个男人,真像个妖孽。
然眸子微抬间,却顿住了,他身旁竟站着一双姐妹花,她并非惊讶于她们的容貌,而是这两人,她见过。
在杀何楚年那晚路过的马车,曾与她遥遥对峙,现在想来,马车里的人定然就是坐在楼阁上的男人了。
收回目光,投壶裁判在台上滔滔不绝,不少人都心动跃跃欲试,然最终只能摇头兴叹,抱憾观望。
容月看了看楼宇中间的狄壶,这壶与一般投壶用的狄壶有些不同,径口小,壶度浅,即便投得进去想要立住也并不容易,而且这狄壶的距离较远,增加了不少难度。
这样的游戏容月不曾玩过,倒是激发了几分兴致,向裁判要了一支箭靶,目光一下子都聚在了她的身上,然眼中多半带着几分嘲讽和不屑。虽带着面具,但从身着打扮来看都不过是一个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闺中小姐,这样高难度的投壶怎么可能投中。
容月却没有太在意别人的目光,只是对着狄壶随手扔了出去,然便是这么随便一掷,箭靶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入了狄壶中,立了起来。
阁楼上的男子眉毛微挑,身子微微向前倾,花绿的衣袍洒落了一地,像铺开的春意一般斑斓,赤烈的红唇勾起一抹妖娆的弧度,“有意思!”
指尖的光华流转,那一身春意般的花绿衣裳铺了一地,男人修长白皙泛着光洁的手指搭在栏杆上,身子微微向前倾,赤唇微勾,媚眼如花。
眸色微抬,只见楼下的对面的人群中站立着一女子,身影挺直,鹅黄衣衫,淡雅清爽,面带普通的花色面具,放在人群之中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有面具下的那一双眼睛,睿智分明,如水洗的珠子,清透而幽邃。
这一双眼,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似难得棋逢对手,男子来了兴致。
细指微勾,身后的双胞胎姐妹便递上了箭靶,拂袖间,那箭靶便在空中划了一道优雅的弧度,而后稳稳落在了迪壶之中。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容月身上,目光复杂各异,似都在揣测着刚刚她投出的那支箭是否只是凑巧而已,然更多的是对这次博弈的期待,目光殷切地等着她出手。
女子随手拿了一支箭,低眉微垂,眸色淡淡,抬手间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就连台上横飞吐沫的裁判也止了言,定定看着,若是这一箭她还能投中,那可是他们赵钰锦楼除了楼上那位公子难得一见的高手了,毕竟今年的投壶难度异于往年,不然他们也不会开出那么优厚的条件了。
箭靶穿过空气,稳稳当当地落在了迪壶中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他们都觉得这投壶难如登天的时候,这女子竟然轻轻松松地投进去了,还一投一个准,怎能让他们不吸口凉气。
“有意思。”男人挑了挑眉,双手百无聊赖地垂钓在栏杆上,细长的手指依次跳跃着,赤唇勾起一抹轻浮的弧度,俨然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你们说这面具下的脸,长得是丑是美?”
“君主要是想知道我们姐妹俩去掀了她的面具就是了。”身后的姐妹花道。
“又来了又来了,怜香惜玉懂不懂?像我这么斯文的人怎么可能对一个姑娘家干这么粗暴的事。”
“那君主说怎么办?”
细指微勾,身后的姐妹花识趣地递上来一支箭,箭靶再次划开空气,稳稳落在了迪壶之中。
对面的箭靶也再次撕裂空气,落入迪壶之中。
这一来二去,两人的迪壶中都落满了箭靶,而且数量一样多,无分胜负。
楼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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