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2
“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吧,”玛格丽特在只有我们俩在屋内的时候说道,“您不要再爱我了。”
“我会远走高飞的。”
“有这么严重吗?”
我的话说得有些过了头,以致我不知该怎样收回。然而,我确实已被她弄得神魂颠倒了。这是一种快乐、忧郁、纯真、淫荡的混合物,甚至这种混合物中还有多情善感,神经亢奋的成份存在,对于这一切我很清楚地知道,假如从开始我就无法控制这个天性健忘和轻浮的女人,我就一定会失去她。
“喂,您说的话当真?”她问。
“千真万确。”
“可是,您为什么要留到现在才说?”
“我没有机会对您说。”
“在滑稽剧院您被介绍给我的第二天,您就可以说吗。”
“我想,假如我真的在那时去看您,您一定会对我很冷淡。”
“为什么?”
“因为那晚我实在是蠢得可笑。”
“这倒也对。可是,那时候您就已经爱上我了?”
“正是。”
“但这并不会妨碍您在戏结束后,回家安然入睡的。对于这种伟大的爱情是怎么回事,我们都心知肚明。”
“我想您肯定是弄错了。您一定不知那天晚上我从滑稽歌剧院回到家里以后都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
“我一直在英国咖啡馆门口等着您。后来我跟着那辆载着您和您的三个朋友的马车直到看见您独自一人下车回家,我才觉得心里踏实了。”
玛格丽特笑了起来。
“您为什么笑?”
“不为什么。”
“说出来吧,我拜托您了,否则我会认为您在取笑我。”
“那么您不会生气吗?”
“我有权利同您生气吗?”
“告诉您,我有一个不错的独自回家的理由。”
“是什么理由?”
“在家里有人等我。”
这简直比她捅我一刀更让我痛苦。我站起身来,向她伸出手去,
“再会。”我冲着她说。
“我早说过您会生气的,”她说,“男人们总是对那些会让他们尴尬的事兴致万分。”
“可是,我可以向您发誓,”我冷冷地接着说,好像要向她证明一下我的激情已经平息了一样,“我可以向您发誓,我绝没有生气。有人等您!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这就好像凌晨三点钟我该离开这里一样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难道在您家里也有人在等您吗?”
“没有,但是我还是必须走了。”
“好吧,再会。”
“您是在打发我走?”
“我不是那个意思。”
“您为什么要令我难过呢?”
“我怎么令您难过了?”
“刚才您不是告诉我,那天有人在等您。” “我一想到您以为我有一个好理由独自回家是那么高兴的时候,我就不由自主地会笑起来。”
“人们有时会犯孩子气,从中自得其乐。而这时令他们清醒的人实在是有些令人讨厌。只有让人保持快乐,才能使找到快乐的人更加高兴。”
“但您必须清楚您正与之交谈的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是一个既不是处女,也不是公爵夫人的女人。只是在今天我才认识您,至于我的行动,我没有必要向您汇报。就算将来有一天我成了您的情妇,您也必须清楚,我不会只有您一个情人。假如现在您就事先开始吃起醋来了,那将来又会怎样呢?就算这一天真的存在吧!您这样的男人我还是头一回见到。”
“这是因为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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