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苏且黎不免会紧张,因为他怕银筝会从此中得知他的真实身份,从而推测出什么他并不想让她知道的事。
但苏且黎没想到银筝将心思全然放在了他和他母亲太过相似的那张容颜上,倒忽略了一些最重要的事情了。
瞧着银筝明摆着吃醋二字的脸,他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也不知这算不算得上是因祸得福。
银筝见苏且黎只是沉思不语,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展颜的样子,以为他这是被撞破心事后的尴尬,心中憋了半个晚上的疑惑和不安现下全然都换成了委屈。
银筝在来的路上就想过了,就算苏且黎在喜欢上她之前心里是有人的,她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他这样优秀,年纪也不算很轻,所以有过一段曾经也没什么。
既然是曾经,往后的日子里,她会好好陪着他,爱着他,让他的这段曾经彻底被抹去,从此以后他心中留下的便全都是她一个人的痕迹。
可如今,面对自己的质问,苏且黎竟是不置可否。这不就是暗着跟她承认她方才那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
若他藏在心里的人根本就是个男子,她还有什么办法?是,碍于世俗偏见他们是没法子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是这也不妨碍他们像现今这样一起谈天说地,抚琴品茶。那她还谈什么取代与否?
其实银筝不知道,苏且黎一直不说话是因为他还没想好编一套什么样的说辞去跟她解释,而且他实在喜欢瞧她这又吃醋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看着银筝不知为何突然泄了气,像个霜打的茄子一般的模样,苏且黎实在忍不住笑意,便伸手端起了茶杯酌一口,来掩饰唇边的笑意。
银筝看着苏且黎这风轻云淡的样子,不由得心下委屈更甚,抿了抿嘴后凉凉开口:
“看不出来你竟真对王爷如此上心,连同我解释一下哄哄我都不肯。”
“咳——”苏且黎口中的茶水还未下咽,听得银筝这样一说,不由得呛住了。而后他抬头看到银筝那委屈的快要哭出声来的表情,便止不住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苏且黎笑的前仰后合,银筝有些手足无措,她不明白他在笑什么,哪怕她猜中了他的心思,他也不必笑成这样吧?
“你你笑什么啊!”银筝有些气恼,“被我猜中心思你就这样开心么?!我我今夜就不该像个傻子似的跑来见你!”
银筝见苏且黎笑的根本停不下来的样子气的都吼出了哭腔,而后她便愤愤转身拉开了窗子,准备飞越出去。
苏且黎虽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但也晓得银筝这样那便是真的生气了,便两步追了上去,从背后一把揽住了银筝,将头轻轻偎在她的肩窝,道:
“你哪只眼睛见着我对王爷有那种意思了?我这一颗心不是已经完完整整捧来给你了么?可你竟因一张画如此误会,我可是冤枉的很呐!”
被他刻意放缓的声音松软好听的紧,那感觉就像踩在盛夏的被阳光晒过的沙子中一样。银筝心中涨满的愤怒登时便没了一半,却还是带着委屈道:
“可可我瞧见了。那屋中有张琴,那琴头上写一句‘但愿君心似我心’,下面的落款却是一个苏字和一个萧字。王爷平时就爱邀你品琴,你也乐得去给他品琴。若真的没有什么,他怎么会这么写!”
苏且黎听着银筝这看似有理极了的理由不由得嘴角一抽。她说的那张琴是他母亲曾经的遗物,那句诗文也是他母亲亲书上去的,为的是求得同他父亲一生同心。
蒙忠带着二皇子篡位后,硬是将他的母亲说成了红颜祸水,天下的罪人。生生逼死她后还不让她入皇陵,还下令销毁她的一切遗物。萧陨麟和他也是没有办法才设了那样密室来悼念母亲。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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