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筝惊魂未定的深深咽了口口水,又拍了拍胸口才稍稍缓过来一些,而后她便细细打量起眼前的画来。
着实不是她眼花,画中的女子同苏且黎十分相似,简直就是穿了女装挽了发髻的苏且黎。看着那女子或者说苏且黎姣美的形态,一个邪恶的猜想突然在银筝心中缓缓升起。
“这凌王心中深藏的人莫不会是苏且黎吧”
银筝颤抖着下巴磕磕巴巴的道出了这个猜想。
先前她还在逐莺阁时,她便觉得这苏且黎和凌王的交情好的不同寻常,如今让她误打误撞的见着了这么一出,她便更能确定自己先前的猜想了。
先不说其他,就说这萧陨麟可以放下皇亲国戚的身份来同苏且黎这个可以说是青楼老鸨一样的人来往就已经够不同寻常了。
更不要说萧陨麟还时常亲自屈身到逐莺阁中来寻苏且黎,同他谈天论地,喝茶品酒,那关系好的简直不同寻常。
所以这猜想也不算是空穴来风,大概从那时候起就已经在银筝心中存了种子。如今叫她自己蒙头撞破了这间密室,那颗种子便在瞬间破土而出然后长成了参天大树。
银筝那时还常常同苏且黎打趣说:“你说你这长相比起女子来都要美,王爷风流之名在外却独独爱往你这里来。我看若不是碍着世俗偏见,王爷早就将你强虏回去藏起来了吧?”
谁知这一时戏言如今却成了真,银筝脚下踉跄的绕过了香案,继续环顾着这间屋子,想要找到能证明画中女子身份的物件,或者说是能证明画中人并非苏且黎的物件。
没过一会儿,还真让银筝给找到了。是一架古琴,静置在屋中的琴桌上,看起来珍贵异常。
之所以会注意到它,是因为那架琴的左侧有一行烫金字,说不定是可以推测出主人身份的线索。
银筝怀揣着侥幸,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琴桌旁细细查看起那一行字,却在看清楚的那一瞬,脸色难看得活像吞了一只苍蝇。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但愿君心似我心。落款处没有名字,只有两个姓氏,正好便是萧陨麟的萧和苏且黎的苏字。一瞬间,曾经见到萧陨麟白衣端坐抚琴,苏且黎在一旁含笑饮酒的画面浮上了银筝的心头。
脸色难看的凝了那两个字许久,银筝得出了自己的结论——萧陨麟喜欢苏且黎,但碍于世俗偏见,只得将情意深埋心中从此以挚友之名同他相处。
“天哪!!!造孽啊!!!”
银筝哀嚎着,逃一般的出了那间密室。她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她现在就想见到苏且黎!她生怕他和萧陨麟有一样的心思!
只是银筝今晚被那画中女子的面容惊的太过,所以并未注意到那屏风的左侧其实有细的文字雕刻,而其中便有这女子的名字——苏绾。
这个名字曾在东陵盛极一时,无人不知。因为它的主人,是上一任东陵国的国母慧娴皇后,也就是曾经的太子萧殒麒和凌王萧陨麟的生母。
传闻苏绾曾是东陵国的第一美人,先帝只是在出游时匆匆见了她一面便再也不能忘怀。
先帝欲得美人芳心,却听说美人不喜权贵。于是不惜放下身份,乔装成过路游人来亲近美人芳泽。
天子到底是天子,即使是乔装打扮,也无法掩去一身君临四方的气度和风貌。他言谈举止间的贵不可言c面对苏绾时的温和有礼没多久就打动了美人的芳心,愿意同他期颐偕老。
于是先帝便极尽真诚同美人坦白了一切,且表明愿意许美人以空悬已久的后位。美人见一国之君竟也会为情低至尘埃,终是放下了对权贵成见,随他入了东陵皇宫。
而后的二十年光景,先帝也并未食言。为了苏绾,他再不入后宫。苏绾不但真真活成了话本子里那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人,还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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