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午睡起来的出门上课的时候,偶然碰到一只白色的猫,不敢走近怕吓跑它,于是拍了几张图片,一路翻看走去阶梯教室。
被老师在台上叫到收论文时,我还沉浸在猫的照片里。
被身后的同学拍了一下,抬头发现大家都转过来看着我。
“让你上去收作业。”身后的同学好心提醒到。
我赶紧放下手机,来不及锁屏就上去了。
同学们一个个在台前交作业时,我低着头整理论文纸,并没有发现我没锁屏的手机会发生什么。
等到将三百多人的论文纸整理好时,时间过去了半节课,老师照例放了部纪录片叫《生门》。
我回到座位上时,那个男生已然出现坐在我位置的旁边。
纪录片有一种真实就是让你欲罢不能,我静静地看着影片里的喜怒哀乐,一种压抑的情感袭来,我仿佛置身于那个环境里面,感知着每个人的真情实感。
等到下课时,《生门》还没播完,那是我第一次动作那样迅速的收拾好书包,想赶快回到寝室继续看完。
我匆匆忙忙的走了,根本不记得落下了什么东西。
回到寝室接着看《生门》,戴着耳机拉下帘子,那个小小的空间让我有足够的安全感。
影片一集又一集,时间不停地流逝,我没注意,只是在手机震动时,思绪才堪堪被拉回来。
“喂?”我有些不情愿的接电话,毕竟观影时被人中途打断很不舒服,所以语气有些沉。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或许是没想到我这么冲。
我撑着额头又问了一遍,语气缓和了些,感到自己刚才有些不礼貌。
“你是不是掉了一个笔记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声,低沉有力,又带着慵懒和肆意,像山涧清泉叮咚响。
我没理解,嗯了一声,男生又重复了一遍。
我反应过来,把手机用脸颊和肩棒固定在肩头上,双手拿过书包翻找起来,哗哗啦啦的,匆匆忙忙。
对面耐心的等着,我却着急起来。
“同学,笔记本是不是有一个黑色封皮,很厚。”
“嗯”对面回答。
“那,那就是我的了,你现在在哪儿,我来拿。”我站起来,拿起钥匙准备出门。
“星期四我给你拿过来,你别出门了。”男生在电话那头有点吵闹,但声色依然清晰,如同万家灯火初起的生气。
我转头透过阳台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黑得发浓,但我还是坚持说,“不用麻烦了,我还是现在来拿吧。”
我明显感觉到对面呼吸一滞,随后声色发冷的电波传进我的耳朵。
“你不觉得你现在出来才是麻烦我吗?”声音不大,但字字有力。
我屏住呼吸,从脖子上窜上一股热浪直击脸颊,我吞咽了一下,说,“好,那周四麻烦你了。”
电话那头只回了一个嗯,就挂断了。
我忘着电脑屏幕上定格的画面,一个孕妇知道自己孩子是畸形时的疲惫和不安,或许也是现在我的脸色。
我从没想过它会丢,住在书包夹层的笔记本,承载我两年心事的秘密本,丢了。
还是丢在一个男孩子手里,估计现在都在边看边笑吧!
我一屁股坐下来,又懊恼又羞愧,脑子里快速搜索了一下笔记本里的内容——全是生离死别的感慨,风花雪月的悲壮,以及对爱情的大是大非的透彻,云云。
挨过了一个不算太愉快的周末后,我竟然无比的期待星期四的到来,一是笔记本,二是电话里的那个男生。
我已经想到会是那个经常坐在我旁边的男生捡到了,已经见过他很多次,可我还是有点莫名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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