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昊月就被吴玲玲和三姑六婆们拉去梳妆打扮了,虽是假成亲,但样式还是要做足的。
喜服凤冠都是吴玲玲母亲原先为吴玲玲准备的,两人身形相似,穿在昊月身上倒也十分合适。
梳妆台前,一身喜服的少女长睫翩翩,眉描青黛,唇染朱红,颊边一抹嫣色,美得好似九天之上的仙子。
而此时,这位美丽的仙子正百无聊赖地玩着发上垂下来的流苏,有气无力地抱怨着在她头上大做文章的各位姑婆,
“几位婶婶,能不能别再往我头上插东西了,我脖子都快断了。我可不想小小年纪就被自己的头压死呀~”
“呸呸呸,哪能在大喜的日子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三姑六婆甲嗔怪道。
“好了c好了,最后一支了。”三姑六婆乙说。
“哎哟,瞧这俊的,老婆子我活了这么大岁数,真没见过这么俊的丫头。”三姑六婆丙。
“姐姐,你真美~”吴玲玲作陶醉状。
昊月无力地抬眼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眼前不觉一亮。她本就清丽脱俗,略施粉黛后更是姿容无双,少女突发奇想:“等下不要给我盖喜帕,我要用这张脸迷倒道长!”
三姑六婆们急道:“那怎么行,哪有新娘子抛头露脸去拜堂的!”
“这里就有。”昊月指了指自己,态度坚决。
锵锵框框c咚咚锵!
“吉时到,接新娘子咯!”
锣鼓喧天,屋外已是一派热闹景象。
“来了!来了!新郎官来接亲了!”
昊月被三姑六婆簇拥着带走到屋外,阳光有些刺眼,她抬手半遮住眼睛,一抹鲜红的人影透过指缝,映入她的眼眸,少女再无法移开视线。
清风朗月般的道长脱下素白着红装,墨发半披在肩头,松松系上一根红稠。他也在看着她,看了一眼又一眼。
“哎哟,新娘子怎么能露脸呢?!快快拿喜帕来给她盖上呀!”一旁的喜婆急道。
终于,他下马朝她走去,接过喜婆手里的喜帕,慢慢遮住她的发c她的眼c她的唇她令人痴迷的美丽模样。
他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我的新娘子不能让旁人瞧了去。”
他执起她的手,将她送入花轿。
花轿里,昊月仍是迷迷瞪瞪的模样。她想了很多事很多人,富丽堂皇的日月宫,至高无上的宫主宝座,锦衣玉食肥马轻裘的奢靡生活,宫内无数任她呼来唤去的俊秀少年郎,都不及这一刻牵着她手的月侵衣。
在这一刻,她第一次想跟一个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外面又开始敲锣打鼓,迎亲的队伍开始回程。新房设在吴小芳家,这是吴小芳父母的意思,一切在那里开始,也该在那里结束。
吴父吴母在小院里做样子摆了几桌小菜,待行过礼,把新娘子送入新房后,新郎官便要在院中招呼宾客。月侵衣以茶代酒,假模假式地同各位“亲戚”对饮。
天色越来越暗,宾客们陆续离开。吴父点了两盏红灯笼,与妻子留守院中不肯离去。月侵衣颇感无奈,但也没有强行要他们离开,只在二人四周设下法阵,以免等下混战伤及他们。
新房内,红烛摇曳。
坐在床沿的昊月一直很安静,当真就像个刚出嫁的新妇,新婚之夜等待着丈夫来揭开她的喜帕,与她对饮一杯合卺酒,共许一生。
月侵衣踱步至她身前,挑起她的喜帕。少女幽幽抬起眼睫,灿若星辰的双眸就这样直直地凝望着他,似有千言万语要同他诉说。
“怎么现在才来?为什么你们可以在外面大吃大喝,我就得枯坐新房,连口水都没的喝?!”昊月嗔道。
月侵衣莞尔一笑,打趣道:“我也没想到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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