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习惯就好。”陈镜初眉梢略敛,周身那隐而不散的金合欢气息似是沉了沉。
此话一落,他一手虚抬扶了扶暗银勾花的冷光镜,讳莫如深道:“看那么多戏,想不想做戏中人?”
“什么意思?”千渊婳甚是不解。
在她眼里的陈镜初,是与云锦沉一般矜冷凉薄的人,怎会有闲心与不知所谓的人虚与委蛇,应付苏夫人,似乎是不可能。
只是,现在他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嫌戏少不介意亲自出手。
“摆平苏夫人,你的猫我帮你养。”陈镜初略一低笑,温声说道。
千渊婳:
论穷逼女的自我修养与矜持,是不是要拒绝?
“一言为定。”显然,脑子是一个理智的东西。
为了钱我们应该跟全世界过不去不是吗?千渊姐如是想。
一楼主厅,苏夫人与陈管家的暗战,因为一抹药香的介入而陷入诡谲。
“陈管家,你不是说你们大少爷久病不医,不能见客吗?”苏夫人眸间一掠而过的惊艳,转而化作冷厉之色。
至于苏倾饶,看见千渊婳的第一眼,始知自己躲得了顾北樱,躲不过眼前这个人间妖精。
属于天之骄女的优越感,在此刻因为那一张美得很放肆的脸,悄无声息地土崩瓦解
那祸水近妖的气质,让她不自觉想起一人。
千渊婳此刻默默一声卧槽,本想隔岸观火,如今不得不引火烧身。
陈镜初几乎是半倚在她身上,她搁在他腰际的手只觉放哪里都不对,呼吸里都是他金合欢的气息,点点勾人的悱恻味道。
“陈先生,这算不算是与你入局?”一步步走下那铺着团花织锦云毯的阶梯,她看着苏夫人眸间蛇一般的审视,开始没话找话。
“自然,不算的。”陈镜初声线里是不掩的温润:“应该,是陪你下凡。”
千渊婳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是暗指苏倾饶等人不掩的惊艳。
所以病美人你喝的药是不是甜的?
陈镜初一步一步虽则很缓,却是自有闲步拈花的云淡风轻,那种气度甚至无声碾压了一向养尊处优的苏夫人。
“苏夫人,一向可好?”陈镜初谦谦君子的做派,无可挑剔。
“吃了你的闭门羹,你说好不好?”苏夫人冷笑一声,索性在那格纹精致的沙发坐下。
“苏夫人言重,陈管家岂有怠慢之理,确实是我久病不出,不便见客。”陈镜初面色隐隐一白,许是站着颇为费力,他不得不一手扶住千渊婳的肩,一字领的设计,他微凉的指尖触到她雪腻的肌肤,是蚀骨一般的颤栗。
陈镜初觉得手下似有莲开十九重,那触之不及的香渐渐烫手。
千渊婳也是未曾想到陈镜初会有如此一举,正欲避开,他已经收回手,顺势在身后的沙发坐下。
那般的自然,好像她介意都无关紧要。
擦!到底算摸了还是没摸!
千渊婳暗自腹诽之下,陈镜初很是尽职地扮演一个弱不禁风的病美人,几声似压抑的轻咳,衬着脸上那苍色的白,让人难免不忍。
当然,这自是不包括苏夫人。
“镜初,既然自己身子不行,陈家的事就少操心。”她明显是让他别多管闲事。
“总归,不能让苏夫人操心,我就是死,也要死到你面前来。”陈镜初咳得更狠,那一向温润的声线破碎不堪,带了几许嘶哑。
千渊婳:
陈公子你是不是过了?
她不知道原来矜雅如陈镜初还可以如此恶趣味
看苏夫人发作不能憋一脸,她就知道此话有多恶心她。
“镜初说得是哪里话,你的祖母毕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