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心照不宣,这次黄书记一走,书记的位子空出来了,我当书记,我的位子就空出来了,班子成员中的卢荟c马先蒿和瞿麦是最具有竞争力的,当然紧接下来还会有人要当副书记的,大家洗头的洗头,擦皮鞋的擦皮鞋,跑到卫生间里放屁打嗝了一番,穿出了最好c最亮丽的衣服,精神抖擞,容光焕发地等候在乡院子里,平时有点脏乱差的街上焕然一新,办公室里也是窗明几净,给人一种蓬勃向上的氛围。
考察顺利进行到上午十点钟的时候,突然有几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气势汹汹地冲上了二楼,真奔卢荟的房间,一个胖一点的女人一脚踹开了卢荟的房门,紧接着就是乒乓啪啪的一阵声响,胖女人左手抓着两个热水瓶,右手提着一个红塑料盆,凶声恶煞地喊道,“卢荟——你这个娘卖的给老娘滚出来,你敢搞老娘的妹妹,老娘要你从蓣山乡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大家被这意外的叫喊辱骂声震惊了,纷纷从各自的房间里跑出来,只见那胖女人边骂边左右开弓一扔一甩,两个热水瓶扔在院子中央的水泥板上爆炸了,胖女人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狄长生c崔风使c徐长卿等人不约而同地冲上了二楼,马先蒿一把将胖女人抱住,拼命地向一楼拽,另一个略瘦且有几分姿色的则披头散发地坐在走廊上嘤嘤的哭泣,那胖女人则调头就骂瘦女人,“你有个狗屎用,给人日了还哭个毯”马勃和马先蒿一左一右地驾着胖女人,苏合香则在后面牵着瘦女人向外快速地走,边走边不停地说,“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怎么能动武呢?”他们一前一后地包围着两个女人离开政府大院。
组织部的同志目睹了事情的全过程。
黄栌书记说,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一直在党校里学习。
副书记兼组织委员崔风使说,从来没有听说过卢书记有过这等风流韵事,他一向作风很好,在我们蓣山乡工作快十年了,没有片言只语说他有作风问题。
我则坐在办公室里气得浑身发抖,怔怔地盯着墙壁上的世界地图,直到狄长生喊吃饭时才回过神来。
考察工作很顺利,虽然闹了一点的插曲,但是卢荟的为人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只是我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派人出去查的人回来说,那胖女人是美容美发店的,瘦女人是店里的帮工,并且她们俩不是什么姊妹关系。这一结果虽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仍让我有些如同吃了一只苍蝇,喉咙口老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塞了一样的不舒服,心口发慌。
下午,弟弟狄楠来了,多日不见的弟弟已经长得人高马大的了,只是有些瘦弱c满脸发黄,一副营养不良且弱不禁风的神态。弟说,开学了,要学费。
实际上,弟不开口我也知道来干什么,这几年从初一到现在快上高三了,我一直供应弟读书的一切费用,仿佛弟就是我的儿子似的,虽然我已经不象从前为了弟的学费而四处借钱,遭人白眼,但是自己的钱也是很有限的,我想几个姐姐也太自私了点,弟读书的事,她们连问都不问一声,仿佛不是她们的弟,真是不如人们所说出嫁的姑娘卖了的田么?倒不是自己在乎钱,一个弟弟,父母年老体弱,已经没有能力供他读书了,这个担子自然落在我们姊妹们的肩膀上了,也不是说几个姐姐素质差,真的还难为他们呢,大姐穷得连屁股都遮不住,二姐早跑了,三姐只能混个肚儿圆,剩下的只有我了,对于弟弟,我是无怨无悔的,况且弟弟读书还争气,在年级中总是前十名,这让我这个做乡长的每次到县一中进出都能挺直腰杆。弟弟的到来让我又想起自己的儿子天赐,我觉得,有三四天没有看到儿子,儿子今年要上学一年级了,我得去学校给教师们讲一讲我的想法,同老师们见见面,尽一个家长的义务,这是惯例,不管你是穷是富,官大官,你都得在开学这天去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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