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到底对荣馨说了什么龌龊话？害得荣馨见红，险些害了皇孙！”

    淑妃字字诛心。

    但是“险些”，也就是说胎儿无恙。好歹不算严重。

    罗黛松了口气，明眸闪动了一下，把上次来探望荣馨的话重复了一遍，又说道，“奴婢与罗黛并无多少交谈，不敢刺激荣馨姑娘，谋害皇孙。”

    淑妃淡淡一觑，“若仅是这些，的确不至于让她如此。”

    “是，奴婢没必要撒谎，当时素玉也在场。素玉是知情者。”罗黛抬起头，看向身侧的素玉。

    话音落，人群中便有人窃窃私语起来，罗黛竟还听到了讥笑。

    淑妃扶着椅子扶手的手轻轻地摩挲了一下，玛瑙戒指在椅子上划出清脆的响声，落在罗黛心上。

    “可是素玉不是这样说的，而荣馨也已作证，素玉并没有讥讽她的出身，没有亵渎未来皇孙的尊贵身份！而你，是否有证据，能证明你没有说过那些话刺激荣馨？”

    原来如此。

    尽管那是高高在上的尊贵的淑妃娘娘，罗黛听了，仍嗤的一笑，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把淑妃的威严贬得一文不值。

    “放肆！”淑妃拍了下椅子扶手，玛瑙戒指硌到椅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目光凌厉，似要穿透罗黛。

    “娘娘问奴婢有没有证据能证明奴婢没有说过那些话？那请问娘娘，是否有证据能证明奴婢有说过那些话呢？荣馨说的吗？奴婢跟她之间的恩怨，连皇上都知道，难道淑妃娘娘不知情？敢问娘娘，依荣馨的话能定奴婢的罪吗？”

    “强词夺理！她的话不能当证据，难道素玉还冤枉你不成？”淑妃柳眉一立，呵道，但声音还是温柔的。她时刻维持着皇妃的威严与华贵。那等人，是不轻易发怒的。

    她温柔的呵斥，等来的却是罗黛更肆无忌惮的狂笑，把屋里的人整得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这个心思刻毒之人耍什么把戏。

    “她为何不能冤枉我？同样都是奴才，一个进宫数月就怀了王爷的骨肉，一个混了这么些年还是奴才，难道素玉就不眼红？就不会嫉妒不会讥讽荣馨吗？！害得荣馨见红，又仗着是淑妃的大宫女，冤枉我，而荣馨为了不得罪淑妃娘娘，加上奴婢与她本就有龃龉，她才昧着良心冤枉我？”

    她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有理有据。

    怒如风中海棠。美得不可方物。

    众人议论纷纷，觉得有理。

    而素玉吓得深吸了口气，忙不迭地跪下磕头，“回禀娘娘，奴婢对娘娘忠心不二，绝对没有要高攀主子的念头！”

    而后转向身侧，对着跪得笔直的罗黛，咬牙切齿，“罗黛，没有证据的话，你休要胡说！”

    罗黛冷嗤：“你也知道没有证据不能胡说啊？既然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认定是我胡说？”

    “我——”素玉一蒙，张着嘴，却无言以对，急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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