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错,大加挞伐,也正是为此。但肃顺听杨昌浚所言,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此事,还纠结杨乃武一案一事,心中有些好笑,“石泉?”
“下官在。”
“石泉,你知道这一次最错的,是在哪里?”
杨昌浚不知他这话有何深意,只好中规中矩的答说,“总是昌浚为人颟顸,见事不明,使杨案多生枝节,往复……”
“石泉,到了我这里,打这些官腔作甚?”
这话很不客气,杨昌浚却也只有唯唯苦笑,“中堂大人教训的是,是昌浚说错了。”他说,“但昌浚以为,此案审理,虽有未尽不实之处,昌浚亦多有失察,但也仅止于此,又何堪缧绁龙道,解职进京?”
“你可是以为皇上于你处置不公?失于过苛?”
“昌浚不敢。”
“只听你这样说话,就可知你为人骄横,哼!我不用再问其他人,也可以想见你在巡抚任上,是何等的欺凌下属,无法无天了。”
杨昌浚吓了一跳,自己答对的时候诚然是有不以为然之意,但肃顺品评自己的说话,却也难以让人心服,只是眼下万万不能得罪他,唯有放低身段,软语哀求,“是,总是下官种种疏漏,今日得中堂大人点醒,今后定当谨饬做人,……”
“行了!”肃顺不留情面的打断了他的话,“杨昌浚,你真以为,皇上要处置你,是为了杨乃武一案?”
杨昌浚大感狐疑,他这样说话是为什么?难道皇上要处置自己,还有什么其他的缘故?
肃顺冷笑看着他,“本年七月十六日,你上过一篇奏折,是不是的?其中说,‘对东瀛战事,伤动百姓民力;请朝廷暂缓行军……”是不是的?
“这……”时间过去两月之久,杨昌浚不复记忆,经他提醒,在脑中思索了一会儿,“是有的。”
“你啊,这样的话如何说得?”肃顺做痛心疾首状,“用兵东瀛是皇上数十年来心中渴求之事,偏偏有你、寿山、阆仙、伟如几个半通不通之辈,横加阻挠,嗯?你也不想想,那么多朝廷大臣都不说话,你又何苦多事?”
“……这一次怕是不但你要大倒其霉,裕禄几个也要为你所累了!”
杨昌浚额头冷汗涔涔而下,是不寒而栗了,“那……恩相,恩相,救我一救啊!”
“时至今日,要救你一命,唯在圣躬一人!只有说得皇上动了心,你才有活命之望;只不过,即便能活命,你也不必再想有尺寸之进了!”肃顺越说越生气,用力一脚把杨昌浚踢了个仰面朝天,“孽障!亏我当年保举在出任浙江,如今反倒为你所累!”
“昌浚无才,辜负恩相,请恩相恕罪,请恩相恕罪!昌浚甘愿捐出所有家财,并自请军前效力,以恕往日罪衍。”
“你这番话和我说没有用,且看你能不能打动圣心吧?”
肃顺单独递牌子进去,把杨昌浚的话向皇帝奏报了一遍,果然,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皇帝只是冷笑,“捐出家财,军前效力?看起来朕好财之名,倒是尽人皆知了?”他说道,“肃顺,你以为朕要处置杨昌浚之流,是为了他的银子吗?”
“当然不是!杨昌浚身为朝廷大员,一省封疆,不知心向圣朝,反而为一己之欲,于皇上的所行之政横加指责,便是这一点,他就百死莫偿其辜!”
“说得好!肃顺,杨昌浚自矜自大,于朕的多番谕旨阳奉阴违,前有东瀛用兵,着其在省内协饷办差一事,旁的省也还罢了,只有浙江省内,久拖不决;这一次为了杨乃武一案,更是屡经朕训诫,仍旧怙恶不悛,你想想,这样的人,如何能够饶过?”
肃顺嘴巴一阵阵发苦,他在皇上面前当差多年,基本上是一求便准,皇帝还从来没有这样多费唇舌的为自己解释的。心知杨昌浚的一条命怕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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