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情,两江曾大人以为……”
皇帝用力踢了他一脚,“你这蠢奴才!就会给朕惹祸!”他恨声不绝的骂着,“这下可好,连朕的清名也为你这狗才所污啦!”
他越是这样说,肃顺心中越不害怕,闻言故意碰头不止,“都是奴才糊涂,都是奴才办差不力,请皇上恕罪,请皇上恕罪。”
皇帝想了想,要是过了年,给曾国藩明发拜折,此事哄传天下,就不好收场了。总要赶在开衙之前,将其彻底的掩盖下去,自己既能够享受佛门之乐,又不会为此事使清名受损,也只好甘心做这只猫脚爪,降旨于曾国藩了。他又瞪了肃顺一眼,“传膳吧,朕有点饿了。”
“喳。”肃顺答应一声,并不起身,而是又碰了个头,“皇上,可要两位小师傅伺候?”
“混账?这样的话你也问得出来?朕看你真是活回去了!”
肃顺心中暗笑,恭恭敬敬的碰头跪安而出,吩咐人准备去了。
晚膳布下,圆蕙、圆致两个妙龄小尼在一边伺候着,皇帝还特意将肃顺也传了进来,容他和自己共进晚膳,“……朕想了想,朱洪章这几个人啊,大多是中原南地,暂时厝居在东北极寒之地尚且没有什么,若是日久年深的话,不但思乡情重,更会影响士气,你以为呢?”
“奴才想,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朱洪章、胡大毛等人为国出力,朝廷于公于私,都要有一番关切之情。但东北,特别是北海之地新进收归我大清所有,又势必不能少了百战的勇将驻守左近——便称委屈,也只有如此了。奴才想请皇上的旨意,日后能不能给驻扎在北海、永固两城的兵员将士的饷银上,更多支持倾斜一二?”
“嗯,朱洪章及所属营中兵士每个月的饷银是多少?”
“朱洪章按例是每月140两,普通兵士每月25两。”
“一律加倍。”他放下筷子,双手交叉,“不但是这两处驻扎的兵士,东线一直到雅克萨城、洁雅依连涅斯克城、萨哈连乌拉霍通要塞、斯特列田斯克要塞等地驻守的兵员,每月的饷银一律加倍供给。”
“皇上体恤兵士,奴才不胜感服,但奴才想,这样的话,户部那边……”
“阎敬铭那边的事情,朕会和他分说。你只要做一件事:不允许有任何人从中克扣半分军饷,每一文钱,都要切切实实的交到兵士的手中。要是敢有人伸手贪墨侵鱼,朕就要他的脑袋——在这件事上,没有半点人情可讲。”
肃顺自然奉命唯谨的答应下来。只听皇帝又说道,“还有,廷寄盛京将军,铁路和电报线路铺陈之事,从今年四月起,要继续向北铺设,该花的钱,一文钱也不能省。这次用兵东北,也幸亏有了从北京直通山海关的火车,要不然的话,调兵之速,绝没有这样快的!”
“皇上不说,奴才也还不敢提。上一年奴才乘火车出京,到山海关改走陆路,路上也多有百姓居住,听他们说,这次临时所搭建的铁路,固然损伤民情之事多有,但百姓感于皇上十余年来天恩如海,这一次又是要与俄国动兵,也都是心甘情愿的奉献自家田土,为铁路通车所经由。即便自家受一点委屈,也是可以领受的。”
肃顺的说话不清不楚,皇帝却更深入的听出来,在东北构建铁路的过程中,有不少危害一方的恶事!想到这里,心生感触——这样的话,也只有肃顺敢和自己说起,换了是骆秉章,也只是高声颂念皇上圣明,百姓感服之类的话吧?“铁路之事,虽然是国之所需,但征用土地,关系百姓一家生计,不可不小心谨慎啊。”
“是,皇上圣明烛照,这等国计民情,早在睿鉴万里之中。”肃顺说,“奴才想,今年天气暖和之后,若是再要铺陈铁路的话,非有大魄力,大胆略之人经手不可。”
“朕想,让左宗棠去吧。他这个人多有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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