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位高家的高老爷就是这个观点,他缓缓的说道:“各位!既然咱们今天坐在这里,敞开天窗说亮话。高某的意思就是派人到崇明岛与对方一谈。既然对方再次打上门来,不管是怎么样,还是和人家谈一谈。只要人家今后不再行抢劫之事,咱们就随他去吧,过去的旧账咱们就不要提了!”。
这话一出口,苏州朱家的朱远照老爷子就不高兴了,他说道:“高兄,您这话说的不地道。去年那次风波,你们高家也没啥损失,人家还看不上你们家的盐行。但我们织造行和朱家可就惨了,光在扬州码头上的布行和布料仓库就损失了二百七十万两银子,这把我们两年的老本都填了进去。青龙帮的人要是不给点说法,归还一些东西就说不过去吧。江湖道上不是有一句老话,盗亦有道;他们如果不守规矩,那这事就没完!”。
高老爷子和身边的几个人互相交流了眼神,然后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朱远照。海盗抢的东西,什么时候还能归还?真亏你想得出来。高老爷子不屑地说道:“我说朱老弟,要是人家不归还呢,继续堵在崇明岛。咱们怎么办?你们朱家又能奈何呢?”。
其实扬州商会的这些老爷子们,虽然主业是经营食盐,但其他各行业多少都掺合一点。只要赚钱的买卖和营生,这些资本巨鳄就没有不感兴趣的。再说,这食盐的生意也不好做了,这山东河南出了一班子跟他们抢食吃的一帮家伙。听说,这班人背后就有青龙帮的影子,既然那般家伙能搭上这条路子,为什么自己就不能?
朱远照被对高老爷子的话顶的一愣一愣。他说这些牢骚话,其实也是咽不下这口气。如果真让这帮海盗堵在家门口,并且常年不走了。他也没辙,打又打不过人家,靠山也不顶用。朱远照瞪那么大眼睛,想找说辞反驳对方。
这时,包家的包和轩老爷子敲了敲茶几,说道:“各位!咱们今天聚在一块聊个事也不容易。这怄气的话,咱们大伙谁也别说了。既然朝廷连重新建造水师的门路都没有了,那咱们只能向人家低头。依我看啊,咱们先派几个代表到崇明岛见一面再说。最好是拉青龙帮的人入伙,和咱们一块做买卖”。
“他们这一班舞刀弄枪的家伙,杀人放火是在行,那做买卖却是门大学问。这抢一把也好,强买强卖也好,那都不是长久的事。我看了这青龙帮的当家人,不是那么没有眼光的。等他明白了这一点,他就知道少不了和咱们买卖合作。只要生意做大了,其他的好说。不管是咱们盐行,织造布行,还是茶行;每年给人家一份该给的,我想他们当家人也就心里有个数了”。
“在座的诸位!你们难道没发现吗?这一次去青龙帮的人马沿江西进,各大商铺工坊码头一个也没抢。人家压根儿就奔着朝廷的造船厂和水师去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最在乎的还是枪杆子!”。
包老爷子这番话,算是动之以理晓之以情了。让在场的众人听了不断点头,很多人颇为意动。
沉默了一阵,杭州沈家的沈国轩老爷子说道:“包老哥,你这一番话说的极有见地,沈某也极为赞同。咱们这一帮老不死的都快进棺材了,凑几个人往崇明岛走一趟,倒不是什么事。就算是龙潭虎穴,咱们几个老爷子也死得起。主要的,就想给后人留一条好的营生路子就行了。小弟我最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担心的人家万一真的拒绝了我们的好意呢。他们要是只会玩武的,不会玩文的呢,那咱们咱们办?”。
蒋家和萧家的主事人也点了点头,这是他们最担心的底线问题。
包和轩说道:“真要到这个份上,那咱们只能找上南边的那位。如果这青龙帮真不该咱们活路,咱们就倾家荡产也要把南边的那位扶持起来,听说南边那位郑家那位还是挺讲道上规矩的。如果不是福建官场几位搞得太急了,郑家也不会明着扯旗对抗,听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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