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眼。
“阿耶路都走不动了还能跑什么”秦英泼辣地往回呛了一句,明亮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对方,做惯了高位的那番气势显示无余。
也许是她旗鼓相当的强硬镇住了那人,他大马金刀地跨坐在一块钟乳石上休息,后用轻蔑的语气道“哼,谅你们也不翻不出我的眼皮子。来人给秦三解开了布带。”
秦英让山匪们动摇了一些,吊在半空的心气儿却还回不到实处。
这帮人出城是要去哪里呢之前领头儿还说要把人质塞进牛车拉的草垛子里,移动的草垛子不是拿来装运粮米的吗难道他们挂着山匪名义,却做着走私粮米的事
如今每个州府郡县都设有义仓,粮米之间有所传输,也都是有官府批文的,再由官府派出的人专程押运。
山匪走私粮米必然有利可图,十有是倒手转卖,那么他们背后又是否和官府勾结在一起
只是一方溶洞里,会有山匪唱着文言的九歌山鬼,怎么想都有些不对劲儿。
秦英一时间心绪百转千回,连容落悠悠转醒的时候都错过了。回过神来就看容落扯着嘴角,对自己露出淡淡笑意,似乎告诉她区区小伤无碍。
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一整张脸,她慌张地用脏兮兮的袖子擦,却将自己擦成了花猫。
“别哭啊。你师父宁封子若知道了你为我哭,可是要吃味的。”容落昏了一次恢复大部分体力,动作优雅地站起身,抚了抚自己衣摆上的灰,给秦英传了道心声。
“先生认识我师傅吗”秦英惊讶地张了张口,默默用心声问道。
“不止如此。”一贯亲和的容落难得没有多言,脑中刻意忽略了他和宁封子度过的荒唐昨夜。他们都老大不小了的活了千年,却还打着光棍儿,这也就罢了,两个老光棍凑在一处不堪寂寞地滚了床单,这怎么好意思让外人道也
即使秦英是宁封子唯一一个弟子,也不能知晓内情。
容落坚定地保持着自己的立场。
李承乾还是来晚了一个时辰。他和暗侍们顺着溶洞,试过多条路径后,误打误撞地寻到了秦英他们的离开的踪迹,可是不见丝毫人影,气得李承乾有七窍生烟的趋势。
出身高贵的太子殿下在气炸的同时,低低爆了一句粗口,周围的暗侍都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暂时性耳背。
“纥干承基。”问候了一遍山匪们的祖先宗亲,李承乾开始找别人的茬儿,被他点到的纥干承基单膝曲下施礼,“秦英要冒险救人,你怎么不竭力拦着她”
只见对方狡黠地眨了眨眼,垂首诚恳道“小的既说不过秦大人,也不敢真刀真枪地与她动手。何况秦大人的心意已决,如何能受他人阻拦”他跟着李承乾的资历很长,说话也是懒懒散散漫不经心的腔调。拿捏李承乾的死穴,手法是十分精妙的。
他很机智地把自己看丢了人的过错,都搁在了喜欢虎口拔牙的秦英身上。
若要让纥干承基承担太子之怒,只怕这身皮都要退了去。
但是秦英就不一样了。她是李承乾相当心仪的人,太子殿下再怎么生她的气,也就用一时半会的功夫而已,过后基本忘得一干二净。
李承乾这次没有那么好打发,闻言怒火更是攻心,抽出对方的腰间佩刀准备砍人。
纥干承基象征性地偏了偏脸颊,刀锋在他的左脸上划出凌厉血线。
李承乾握着刀柄的手指关节尽数苍白“本宫记得几个月前对你说过,若是她再次受伤,我便拿你是问。”
对方神色犹如冰雕一动不动,仿佛被太子迁怒的不是自己,平静地回答道“殿下莫要过于担心秦大人,她远比您想象的要坚强。”巧的是他在几个月前,便说过与之相似的回答。
记忆中纥干承基的轻笑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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