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太子殿下是聪颖早慧好吗怎么能与秦英同日而语
暗侍对太子殿下可谓是一派忠心耿耿,在深暗山林间赶路,前后簇拥着李承乾,每过走一刻左右便停下步子歇歇,格外照顾着李承乾的腿。
可惜李承乾视而不见,满心都挂记着秦英到底怎么样了。
如果用个不恰当的形容,便是“落花浮流水,妾有意郎无情、满腔芳心空错付”。
秦英和容落被山匪反绑着双臂蒙着眼,跌跌撞撞地行在溶洞中。这条溶洞的最大特色,就是岔路口儿众多。即使他们一行人的后面,远远有李承乾的暗侍追踪,然而岔路太多也是无从分辨,山匪究竟走了什么路径脱身的。
领头的山匪也是很有阴险计谋的,看过了容落的真面目,起初有点儿怜香惜玉的心思,到后来便全磨没了,他在每条岔路口处,都用横刀顺着容落的肩伤,毫无犹豫地割下去,让止住的血再次汩汩流出,洒在周围的山壁。
容落看着柔善好欺,内里却是个很有骨气的,被人这么残忍的折磨,还坚持一声不吭,反而加剧了山匪的凌0虐之欲。
不过他这副化身和人是相差不多的体格,强忍着也不可能抗住一次次加重的伤势,在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短暂时间,他终于发起了高烧,口中发出倒抽般的喘息,浑身战栗着再也走不动。
秦英看不到却能感觉到容落的情况很是危急,诸人已经伴着容落的倒下而停之行进,她大喊一声阿耶,便愤怒地挣开了双臂上紧紧绞着的布带,扯下自己嘴里堵着的布,嗅着腥甜的铁锈味儿往容落的方向摸索过去。
“若阿耶被你们弄出个好歹,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要杀就杀,玩弄人命的你们简直是禽兽不如”秦英抬头放了两句狠话,摘了眼前的黑布为容落包扎。
现在他昏了过去,肩伤已经经受过了无数横刀刀锋磨砺,狰狞的血肉中隐隐露出白色的白骨。
秦英不争气地酸了把鼻子,含着眼泪处理对方肩伤。
她不晓得他一个山神被人磨了这么久的刀为何不抵抗。可是她清楚容落是帮她堪舆风水才落到这个地步的。
见到容落如此虚弱,秦英几乎把所有责任都堆积在了自己身上。
如果她没有向刺史提出治山之策,如果她没有在和诸人意见不合时一气之下登丘,如果她从没有遇见过他就算容落感觉到山匪的存在,也不会现出真身的。
千错万错,都是她的过错。
秦英眼泪不争气地顺着下颌滑下。
当然她不知道一点,容落选在此处溶洞,叫秦英等人进来堪舆,就是发现了洞中地势,和过去相比有些改变,似乎是人为所致。山神的能力也有限度,透山而观看不确切,他便引了人迹探寻溶洞的秘密。
前因后果在冥冥间就有着纵横交错的联系。
秦英打开自己包袱里放置的医箱针盒,拿细桑线缝起他的伤口,撒了一把金疮药粉止血,包扎无误才敞开了抑扬顿挫的声调哭起来。悲痛模样确实挺像是容落亲儿子。
毕竟能隐藏性别,在朝堂庙宇中做那翻云覆雨的手,演技登峰造极的秦英,这项造诣是无人能比的。
这下让定力不足的山匪们不落忍了。
就有人试着拐弯抹角地求情道“这父子两个一伤一闹,还强带着做什么”
“臭小子你懂什么”领头儿的那人伸手,敲了对方一个重重的爆栗,“把人弄醒了,就赶紧上出城的路。”
可是秦英护着容落不让人动,双目红肿拼死拼活的狠样儿,就像山里一头茹毛带血的猞猁,领头儿的那人拔刀出鞘一半,才逼的秦英放宽了一步底线
“别绑我们,等阿耶醒了,我们主动跟你走。”
“你们不会趁机跑”领头儿的那人危险地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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