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了,结果呢?关键时候就卡壳,我让他说两句,他啥啥不知道。
那可不傻等咋的?干巴巴的,连句有用的话都不会说!”
毕月:“”
腿着走的?广场那站好几个小时?你们是卫兵啊?
都挺愁人。她大早上才不断官司呢。
刘雅芳将外套往毕铁刚后背上一扔,惹的毕铁刚对她吹胡子瞪眼睛的,她也不在意,挽袖子问毕月:
“你整啥呢?早上要吃点儿啥?”
“还吃啥?”毕月疑惑了:“娘,我刚才翻了一遍,咱家可没啥东西了,土豆子都没剩几个,你昨儿去菜市场了?
刘雅芳抢下来她闺女手里的土豆挠子,嘿嘿笑道:
“那你娘还没出息成那样。菜市场认得我,我不认得它。
去,你洗脸收拾自个儿去,我做饭。
是那啥?昨个儿一出门就碰到邻居了,隔一家那老孙家借的。”
毕月瞪大眼:“借的猪血?豆腐?豆芽?”
“豆芽咱自个儿家的,我来那天泡豆子生的。”
毕月看向毕铁刚,毕铁刚被她闺女那“无助”的眼神望的,冲刘雅芳骂道:
“你丢磕碜你都丢城里来了。这把你能耐的,脸咋那么大呢?人家认不认识你啊,你就借上门了。”
“咋不认识我?!
我问坐车啥的,那不都是向老孙家打听的。
再说了,咋磕碜了?咱们那嘎达连粮本都借,你就没少出门借,我借豆腐咋的啦?”
毕月扶额,这不是重点好吗?怎么又吵吵起来了。
“娘,你炒个土豆丝,再烙点儿油饼,吃完了你俩赶紧补觉。我去医院送饭。
下午咱俩出去买东西,买了好还人家。正好领你溜达溜达。
娘啊,关系没处到那,张嘴管人借东西,多不好看啊?这地方跟咱农村不一样。”
毕月还没说教完,结果那俩人异口同声道:“我不困。”
“你送啥饭?我去医院,一会儿就走!”
“谁道了?愿意溜达,咱娘俩吃完就出门,大白天睡啥觉睡觉!”
饭桌上,刘雅芳不夹菜,手上撕着饼,嘴里嚼着饼,也没耽误她说话,凑近毕月道:
“你扫的院子啊?还刨冰了?”
毕月端起二大碗,喝了口鸡蛋汤,面无表情:“嗯。”
刘雅芳笑了,咧嘴继续吧唧吧唧吃饼,眼睛盯在毕月脸上。
心里寻思,好像生差了,她这闺女啊,现在变的跟小子性子似的。
嘴不甜,也不像人家那闺女没事儿跟娘耍耍贱啥的,但心里有数。
还以为闺女听说她卡个大跟头没反应呢,搞半天是她家月月不爱来那些虚头巴脑的。
刘雅芳是从心里往外的美滋滋。
毕月端碗侧了侧身子,躲开那窃喜的眼神,喝之前瞟了眼她娘,被她娘那笑容闪的无语。
至不至于啊?笑的真瘆人。
——
毕月拎个装满东西的网兜子站在菜市场里,状态打蔫,表情无奈,一副困倦的样子,其实心里翻搅着对家长里短的深刻认知。
那是从没有过的深刻认知啊,五味杂陈的!
她眼睛紧盯跟一帮大妈们抢购大骨棒的刘雅芳,就怕她娘一错眼的功夫再被人挤丢了,本来就不知道东南西北的。
心累。
毕月觉得,养孩子都不至于如此。
从她爹娘没事儿就拌两句嘴,还老问她谁说的有道理。
再到她出门穿啥也管,兜里带多少钱也问,毕月真心觉得:就这个岁数的父母,才是甜蜜的负担啊。
你说他们要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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