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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院回来的君故,一路上觉得自己的脚步都是轻飘飘的。他无数次地想掐掐自己这到底是不是在做梦,但是他却又怕这真的只是一场梦。
这般轻浮的态度直到他遇见榆火时才有所收敛,只是他却仍是藏不住自己满头满脑的笑意。
榆火看到君故笑得如此开心,皱了皱眉——对于她来说,她更喜欢平日里那个沉稳的君故,而不是现在这个傻笑的君故。
“难道你忘了我平日的吩咐吗?”榆火走到君故身边,用起了严厉的口吻。她现在不是上官婉卿的侍女,而是佣兵的代替首领。
君故听到榆火的斥责,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将他浇了个透心凉,也算是让他清醒了过来。他立刻收起笑意,恢复成平日沉稳的模样:“对不起,下次我不会再犯了。”
“身为佣兵,这般轻浮的嬉笑像什么样子?”榆火皱着眉头劝诫道,“下次不要再犯了。”
“是。”君故见榆火的态度稍微和缓了一点,这才大着胆子又搭话道,“我先为昨日的事情给姑娘陪个不是。”
昨日的事自然是指他带着榆火去找华轻茯一事,榆火也不知道这莫名其妙的君故道什么歉,因此她有些疑惑:“这有什么可道歉的?”
“昨日是我有些糊涂,对于姑娘态度有些冷淡。”君故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榆火的脸色,“我不应该给姑娘冷脸看的。”
虽然榆火也稍微有些介意,但是她也明白这是因为她主动推开了君故,所以怪不得别人。因此她也只是摇了摇头:“如果是这事的话,你就不必介怀了。”
“而且,昨日见到姑娘受伤,我应该立刻出手搭救才对。”君故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只是我却当姑娘还在恼着我,所以才……”
“不必了。”不等君故说完,榆火又再度摇了摇头,打断了君故这毫无意义的道歉的话语。
榆火神色平静地看着君故,将自己的所有思绪都埋藏在波澜不惊的外表下。她看着君故,再度摇了摇头:“这种道歉的话,不用再说了,我没有恼你,你也不必多心。”
若是过去,君故想必又会因为榆火这般冷淡的性子而提心吊胆起来,暗自揣测到底榆火是对他有意,还是一切只不过是他的自作多情。
只不过他刚刚得了上官婉卿的话,明白榆火对于他也不是全无好感,因此就算榆火这么冷淡,君故还是继续说道:“既然姑娘不想听道歉,那敢问姑娘觉得药膏如何?手还痛吗?”
榆火来到后院前就已经按照上官婉卿的吩咐换上了宽大的衣袖,因此听到君故这么说,她下意识隔着衣袖摸了摸自己的手,这才微微含着笑意对君故说道:“难为你费心了,为我找来这药膏。”
“这不算什么,只要姑娘的手能好就行。毕竟姑娘日后在少主身边服侍,少主若是看到姑娘手落下毛病,想必也十分痛心。”
君故再次看到榆火脸上的微笑,竟然有种格外的幸福感。过去看到榆火的微笑只是让他觉得付出再多也值得,而现在看到榆火的微笑,则是让他感到榆火只对他一个人微笑的这种满足感。
尽管君故很想现在就告诉榆火,自己那按捺不住的情感。但是他却又迷恋现在这种若即若离的感情,因此他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表现得过于明显。
榆火虽然也隐约觉得君故和往日有什么不同,只不过她却也说不上来君故到底具体和往日有什么不同。
“是啊。”榆火垂下眼眸,轻柔一笑,“毕竟我现在所有的都是小姐给予的,我的这双手,也自然不是我的,而是小姐的。”
“难道,姑娘您就没有什么是属于您自己的吗?”君故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是告诉自己要克制,要冷静,可是他就越是想和榆火多说几句,让榆火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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