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杪杪没想到,有生之年,她居然还能真见到莺儿。
大白天的杪杪差点没吓晕倒,虽然从外表看不出她有什么异样,但她自己知道,她身上每一寸皮肤,寒毛都吓竖起来了。
这是搞什么东西啊?她在心里怒吼。
莺儿眼泪汪汪絮叨着:“王妃也不要怪殿下了,是奴婢不好,一时贪玩才会怂恿王妃出府,导致王妃遇险,被赶出王府,也是奴婢应受的……”
杪杪一句都没听进去,她只是看着眼前这个莺儿,无论身形样貌,还是声音形态,都确定是伺候她月余的莺儿无疑,既然莺儿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那那天晚上的尸体又是什么啊?
娘呐,这事太可怕了!
莺儿絮叨完了,抬眼看杪杪,杪杪赶忙镇定接话道:“好了,我没怪殿下,那莺儿,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奴婢准备离开京城去抚兴,奴婢有个远方表舅在那,奴婢准备去投奔他。”
“哦?盘缠够吗?”
“够,殿下给了奴婢不少银子,足够奴婢生活无忧了。”
杪杪点头:“那就好。”
杪杪又镇定地和莺儿说了会话,然后莺儿才依依不舍地走了,莺儿一走,杪杪就吓瘫在椅子上,之前藏起来的珠儿抖抖索索问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杪杪脸色苍白:“这人还能死而复生的?”
“该不会是鬼魂吧?”
“别瞎说。”杪杪斥道:“大白天的,鬼怎么敢出来!”
虽然她呵斥珠儿壮胆,但她自己也犯嘀咕,不会真是撞鬼了吧?否则,怎么解释一个尸体会变成活生生的人?想到这,她脸又白了几分。
她和珠儿正吓得牙齿都打战时,这时听到通报,景勋来了。
杪杪赶紧把珠儿往帘子后推:“你胆子小,可别露陷了。”
珠儿刚进去,景勋就进来了。
杪杪挤出一丝微笑:“殿下怎么来了?”
“知道你担心莺儿,现在和莺儿见了面,应该放心了吧。”
“原来殿下是为此事而来啊。”杪杪笑道:“刚和莺儿见了面,见她过得不错,我也就心安了。只不过,她说她要离开京城了。” “莺儿在京城无亲无故,离开也在情理之中。”
“是啊。”杪杪叹道:“但愿她远房亲戚能好好照顾她。”
景勋颔首,他忽道:“四小姐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身体不舒服吗?”
“啊?”杪杪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手也是冰冰凉凉的,想必是刚才吓得不轻。
“额……”杪杪搜肠刮肚想着借口,她忽看到点着的紫铜香炉,于是随口胡诌道:“这新点上的檀香味道有点冲,闻着难受。”
景勋瞥了眼紫铜香炉,道:“既闻着难受,赶紧扔了便是。”
“我正有此意。”杪杪呵呵了两声,唤来外面奴婢,让把香炉拿出去倒了,景勋目视着奴婢出去,他道:“你如今有孕,还是注意点比较好。”
“我这有这么多人伺候着,还有太医定期来看,殿下不必担心。”
景勋点头:“若有什么需要,差人告诉我便是。”
景勋身量颀长,他凝视着杪杪,杪杪也仰头望着他,只见他面庞俊美不可方物,双眸漆黑如点漆,微微一笑,更是使人感觉如拨云见日,杪杪只觉脸都有些发烫,她赶紧低下头,心虚道:“多谢殿下了。”
景勋走后,杪杪才回过神来,刚好对上珠儿吓得眼泪汪汪的脸,杪杪吓了一跳:“哭啥?”
“太可怕了小姐,不会真是鬼吧!”
“说了大白天的没鬼的!”
“可是莺儿明明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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