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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坑里,是一具尸体。
珠儿也吓得叫起来,她紧紧抱住杪杪:“小姐,这谁啊?”
杪杪战战兢兢地鼓起勇气再看了一眼:“莺……莺儿?”
那坑里,就是被逐出王府的莺儿。
“莺儿怎么会在这里?”杪杪问道。
“我不知道啊。”月亮一脸无辜:“我下午和小五来这玩,小五先走了,我一个人无聊就在这挖土玩,没想到,就挖出了这个。”
珠儿抖抖索索:“你这小孩怎么一点都不怕啊?”
“逃难路上死人见多了。”月亮无所谓道:“看多了,就不怕了啊。”
杪杪牙都在打战:“我可是第一次见……”
“姐姐,原来你怕啊?”月亮道:“那我们走吧。”
“等等等下。”杪杪一句话都说不利索了:“我先看看。”
她感觉自己把半辈子的胆子都用完了,借着微弱的灯笼光,她仔细端详着莺儿的尸体,一剑割断喉咙,看来莺儿是横死,还是被抛尸在此的。
她手抖着,仔细搜索莺儿的身体,看看有什么可发现的,但是却什么都没找到,她失望道:“算了,我们走吧。”
走之前,怕凶手发现,她和月亮珠儿又把土埋上了,谁能想到,逸王府后面的竹林下,居然能埋着一具尸体呢。
杪杪想起王府的竹笋貌似都是从这竹林挖的,顿时身上一阵发寒,连打了几个寒颤,她想自己以后一辈子都不要吃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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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别院,珠儿呆呆愣愣地不说话,许是吓狠了,杪杪拉着她一起睡,给自己也壮壮胆,被褥里,珠儿问:“小姐,你认识这个人啊?”
“嗯,是之前服侍我的奴婢莺儿。”
“那怎么被杀了呢?”
“我猜,可能是跟我遇刺有关系吧。”
“遇刺是怎么回事?”
杪杪把前两天在曲山上的事一五一十说了,珠儿听得瞪大眼睛,她拉着杪杪胳膊左瞧右看:“小姐,那你没事吧?”
“没事,路过的一个御医救了我,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
“是谁这么狠心,要置小姐于死地?”
“莺儿说,是梅韵然。”杪杪皱眉道:“但我不觉得是,梅韵然虽然恨我,但绝对没那个胆子下杀手。”
“那会是谁呢?”
“这就要问莺儿了。”
“莺儿?”
“是。”杪杪颔首:“莺儿这人,绝对不简单。第一,她说她是江州人,但是我几次三番试探,发现她不但半点刺绣针法都不会,而且,我哼一曲京城民歌的时候,故意说是江州的,她也说是,所以,她根本就不是江州人,那她为何要假冒呢?”
“还有第二。”杪杪道:“我绣给殿下的一个荷包,被扯碎了,她说是被野猫撕烂的,但我记得我那天是将荷包和橘皮放在一起的,野猫最怕橘皮的味道了,又怎么会去撕荷包呢?”
“那小姐的荷包,其实就是她撕烂的?”
“也许吧,我不戳穿她,就是想看她玩什么把戏,几日前她故意引我去曲山,又让我走比较偏僻的下山路,我就感觉不对,坚持要走人比较多的路,没想到那群盗匪胆大包天,居然敢当众杀人。我脱险后,她又有意无意想把这件事推到梅韵然身上,但我觉得,这事和她脱不了关系。”
珠儿感叹道:“这人也太可怕了。”
“其实我早前发现她在说谎时,也尝试用真心对她,希望她能回头是岸,但她还是选择要我的命,我本来想留她在身边仔细查探的,没想到她被人灭了口。”
“小姐,也许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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